找出個不等關係才能解,但是她怎麼都找不出來。
這才是這題關鍵之處,能找到這個關係的人就是勝者,找不到的,隻能抓狂默哀了。
劉惜君忙著自己手上的作業,過了好久也沒見霄雲的動靜,她好奇地看了一下,題目正文下方隻寫了三個式子,明顯的,做題做卡住了,稿紙倒寫了滿滿一張,都是各種不同的構造不等式方法,然而都是行不通,看來李霄雲在這題上不比自己少糾結。
“那個,要不算了,我明天問同學就好了。”對於有的人,這種話就是刺激。霄雲在這方麵還是有小小的好勝心的,對於趙司晨等人近兩年來的學習上的欺壓讓她暗暗下決心,不爭饅頭爭口氣,而且在惜君麵前,她也不想表現出弱的一麵,至少在學習上。
“讓我再想想吧,沒關係,你先休息吧。”李霄雲堅持。
第二天,眼眶發黑的霄雲把那題原封不動交給惜君,沒解出來。已經複習一輪了,連這文科生的題都做不出來,是不是太打擊了?
惜君沒接過那張紙,隻是心疼地撫上霄雲的臉,你又何必太固執呢?
她感覺到,接下來的這幾個月不會像之前一樣輕鬆,並不會像她之前計劃的那樣容易把握。誒,又不是她高三,為什麼自己也要不輕鬆?她惟一能做的,就是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添亂。
春天來了,天氣在回暖。
李霄雲出乎意料地叫劉惜君陪自己再去臨風湖邊散步。她說過這會讓自己安定下來。
“心很煩。”李霄雲撿了個石頭,打水漂,石頭在水麵上點出三個波。
“不懂自己屬於哪個時間。”
“不可能屬於過去,未來也沒有到來,現在,也沒有現在感,因為時間一直推著我。”
那天她第一次和劉惜君談到理想中的打算。
往靠北一點的考,冬天要能下雪的,不能太北,怕自己在戶外冷得受不了。和大多數南方孩子一樣,她對雪充滿了向往。
然後才不要當什麼李阿呆,要過得隨性,灑脫。她憎恨現在的壓力對她的封鎖,好像兩條腿被將幹未幹的水泥桎梏了一樣。
唯物主義要求麵包,沒有麵包,就什麼都沒有。李霄雲同意。其實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
劉惜君看著霄雲,霄雲姐姐,也算有野心的人那。
不懂說什麼好。自己沒經曆過,沒發言權。
“也許,可能,盡力了就不會留有遺憾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會有安排的吧。”惜君陳述了那個誰都懂,但是很難做到的道理。
“哦~你也會說這種話啊…”李霄雲側目。
“幹嘛不會,我們不都是這樣被教育來的。”
“我最近的表現,讓你擔心了吧?不知道怎麼樣幫我才好?”李霄雲蹲下來,拿了根條逗湖邊的魚。
“算…是…吧…”劉惜君遲緩地答。
“我沒事,隻是煩。有一點我倒是想得挺通的,大部分孩子不都得走這一遭麼?覺得難受也正常,不必太自怨自艾。我這人很遲鈍的,抗壓能力應該還不錯,放心吧。”反成了李霄雲安慰劉惜君。
希望的確這樣吧。
後來老天的安排還不錯,李霄雲也算有所付出有所收獲,至少高考後自我感覺還不錯。S市的政策是考後知分報誌願,所以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從考試結束到分數公布的那段時間裏,沒有理由不放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