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瞬間轉的飛快,難道這裏還有活著的鎮墓獸?
大高個一把握住槍,喊了一句小瘋子,正準備對他們動手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幸虧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趕緊打斷他握住槍的那隻手,又把衝鋒槍藏進大衣裏,把紐扣係上。
大高個踹了我一腳:
“你他娘的到底要幹啥?”
我忙衝前方一指,大高個也看到了那個大家夥。
我的媽!
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沒嚇的直接背過氣兒去,這時底下聽到大高個的叫嚷聲,封三爺沒有繼續往上走,他停下來朝上頭問:
“怎麼了?”
我急忙接話:“活著的大肥遺,太大了,你們趕緊上來開槍解決掉,我們手裏沒武器,幹不過啊。”
封三爺一聽到這話,快步上了通道,我叮囑大高個,雖然機會很好,可現在不是幹掉封三爺他們的最好時機。
隻怕現在就算幹掉這三個人,單靠我們倆也幹不掉大肥遺。
封三爺他們剛一上來,背後那兩個手下一看到那雙燈籠似的眼睛,直接就嚇了一跳,這封三爺也是一驚。
“怎麼會?這……這這…”
他是想不通,怎麼這地兒看起來一點吃的沒有,這些肥遺卻可以活這麼久而不死?
說實話,我們也納悶兒。
不過現在光納悶兒沒用,得裝可憐,我跟大高個把手裏一尺長的隕鐵刀拿出來,對封三爺說:
“這麼大個玩意兒,你總不能叫我們上去貼身肉搏吧?你們家那個主子,還等著我們幫他辦啥事呢,還說我是啥天命之人,你說我這個天命之人萬一要是死了,你們家主子事兒辦不成,那不是倒了大黴了嗎?”
封三爺點頭答應:
“你們退後,這個東西我們來解決。”
聽到這話,我跟大高個往後倒退出幾步,順勢把手電光往通道裏麵一打。
當時,一條土黃色的巨大生物,便落在我們眼中。
這家夥隻怕比油桶還要粗壯不少,直徑已經超過一米,它通體土黃顏色帶花,長著如同網紋蟒一般的紋路,一雙翅膀卻是灰色,那顆巨大如同蜥蜴般的腦袋裏,猩紅色舌頭直接伸出超過兩米長,在空氣中吞吐,發出“嘶嘶”聲。
大高個悄悄對我說:“陳皮,這東西比底下那個還大,我估計體型都超過十四米了。”
甭管這東西如何大,現在我們腳下的甬道也挺寬敞的,我估摸著得有四米左右寬度,但這條大肥遺卻並沒有衝過來,有些奇怪。
封三爺他們明顯看出了這一點,派了個手下上去挑釁,開始判斷這條大肥遺的攻擊距離。
那東西身體巨大,隻要一旦進入這條甬道,就隻能向前,不能後退,根本無法調頭。
我想封三爺就是想把那家夥引進來,然後進行伏擊,最後再順石階梯鑽出去,把大肥遺困在這裏,往死裏打。
不過問題是,那個手下靠近了一些,一梭子子彈打在大肥遺身上,裏麵那家夥發出憤怒的低吼聲,用盡力氣卻始終掙紮不開。
原來這條大肥遺的尾巴處,居然也綁了鎖鏈,這鎖鏈反而限製了它的行動。
一看是這樣,封三爺麵帶得意之色,興奮起來:
“古人雖然能馴服這樣的巨型生物,卻終究眼界太窄,用鎖鏈把肥遺固定在這條通往主墓室的必經之路上,看似能夠完全擋住盜墓賊,可咱們現代武器又豈是他們所能預料到的?”
“走,都跟我上,都挑它的要害處,看準了再打!”
封三爺三人快步走到甬道中間,從這裏,子彈已經能輕而易舉擊中那條大肥遺。
那條巨大肥遺雖然厲害,卻畢竟是肉身,最慘的是,它周身被鎖鏈困住,根本無法大幅度閃避,這就導致肥遺變成了個巨大的活靶子,成了封三爺他們練槍的對象。
伴隨一陣啪啪啪的子彈射擊,這些子彈全都結結實實打在大肥遺的身上。
它的腦袋上中了不知道多少槍,一隻眼睛被打的稀巴爛,隻好慘叫著別過頭去。
一看打不中腦袋,封三爺就叫所有人,把子彈從大肥遺的七寸位置打進去,他們到現在依舊認為肥遺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大蛇,隻要打碎七寸位置的蛇膽,這條巨大生物斷然沒有再活命的機會。
三人密集開火,每人換了一個彈匣,一顆彈匣裏四十發子彈,幾乎把子彈打光。
我跟大高個在後麵離得遠,無法看清楚全貌,隻是見到有大量鮮血沿著地麵流淌,這些血混合著刺鼻腥氣,裏麵甚至還有一股硫磺的氣味在裏麵,血液一直蔓延進了甬道的地麵。
放眼望去,那條大肥遺的軀體在血泊中翻滾,發出劇烈咆哮聲,已經越來越無力。
最終,這大家夥把它的腦袋往一個深坑裏一歪,整個軀體又蠕動了幾下,便徹底無力地癱軟在地,似乎已經完全死去。
“解決了,你們…過去看一眼。”
我跟大高個手裏攥著隕鐵刀,一步步踏出甬道,腳下的防滑登山鞋上已經沾滿血水,所過之處,地麵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染紅了周邊三四丈的地麵。
那隻巨大肥遺,身體扭曲成一團,已經徹底如同一具死屍一樣,鎖鏈從它尾巴的地方穿過,蔓延向一個通往地下的豎井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