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守玉……要這樣對他……
他低了頭,不敢再看,那人鬆了他的手,他心下淒然,那人,終是不想再陪他,把這戲,演了下去麼……
他不敢抬眼,他不敢看那人離去的身影。
聽見門咣當一聲帶上,他的心滴出了血。
蒙蒙諤諤間,卻見了寸兒進來,帶他去沐浴。他滯然了。
做什麼?他問。
寸兒臉憋得通紅,吞吞吐吐地吐出兩個字:“侍寢。”
他窒了呼吸。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床上了,不知如今,又是……又是為哪番。
往裏背對著坐了,靜待,不敢對著門。
究竟,他比那人年歲長了許多,外麵也不是沒有閑言碎語的,可那人,卻總是因著莊家,給擋了回去。
不知那人心中真又做何感想,不會……厭惡他……老了罷?
還是……還是……別人用過的。
不敢往下想,隻是戰戰兢兢地對著裏麵,盡往角落裏縮著,坐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知道,是那人進了來了。
會不會,如此……便趕了他出去……
不知……
那人卻欺上了身來。喚了他的名字。
他趕緊回聲,聲音卻不穩了,他道:“君上……”
那人讓他,床第之間,便喚守玉。
守……守玉麼?
可真是守玉?
那人俯身吻了他,從後麵,一點一點埋頭在他脖頸處。
一陣陣酥|麻湧上來。
這種事情,可不是向來是下麵的那個人……極辱的麼?為什麼那人一點一點吻他……卻像在……討好?
難道……
那人又銜了他的唇。然後他得了一個長長的吻,就好像受了什麼迷惑般,他不由自主地鬆下來,陷在那人的溫柔裏。
以前,從來不曾有過。
床第之間,上麵的那個不是永遠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麼?
難道不是麼?為什麼那人可以那麼溫柔地,縱著他?
那人問他,願不願意,從了那人。
他一怔,這個……還要問他麼……
難道他回了不,那人……就會收了手麼……
那人一路來,都順著他,他,又哪裏冒得起這個險?
便低低地答了一聲好。
那人便欺身上來,壓他在身下了。
那人又怕傷了他,去拿了軟膏,一點點地拓了他的身子。
他抬眼望那人,卻在看到那人眼神時,明白了。
他的眼神柔和,帶了情 欲,卻坦蕩。
他霎時明白了,讓這人拓了身子,會有些痛,卻絕不會有辱。
一直什麼都沒做的人,反倒是他這個侍寢的呢……
那人終究是……憐惜他的罷。
終究,還是念著……那六年的情誼罷。
至少,在床第之間……
還是那人對誰都如此……
不知……
心裏一瞬忽地泛起一陣酸苦。
胡思亂想間,那人卻進他的身子了。
沒有出血,卻脹脹的。
很少一段,撐開了入口那裏。
不是有軟膏的麼,其實,也不必……
不會傷的。
仿佛過了很多年,那人又推進了一點。
脹脹的,撐滿了,貼著裏麵,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上小腹。
那人猶豫了一下。
終究,還是怕弄傷了他麼?
然後是一個長長的,深深的吻。那人伸手到了交合處,向上,扶了他的,一點一點地……揉搓……
他受不住了。
那人卻在這時候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