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666次航班一個小時後到達岩曼,祝乘客們旅途愉快。”空姐微笑著走過,留下舒心的味道。空桐拜壞望了望窗外,心潮澎湃。
窗外大海一眼望不到邊,心裏波濤洶湧從未平靜。三年前,空桐拜壞就是以這種心境離開岩曼這座城市的。三年後,他學業有成,終於可以回來實現諾言了,但願他所記掛的人還記得他。
空桐拜壞坐在飛機前排靠窗的位置上,他一身學院裝,白色襯衣,天藍色格子西服外套,天藍色領帶,深藍色長褲,深藍色長靴,這是他高中的校服,這是他離開時的打扮。他之所以穿上他離開時的衣服,是希望他心中的她能在茫茫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想起她,那個從小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兒敬花臨亂,他默然無語。的確,他對不起她,至今她和他的對話話還深深刻在他心裏。
“臨亂,原諒我吧,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贖罪,請求你允許我在你的身邊。”
“拜壞,你不要再說了,我恨你,你害死了我的爸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快點滾開!”
“請求你讓我在你身邊吧,無論是什麼身份我都願意,仆人,奴役,管家,我都願意,請求你在我身邊吧,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隻想你快點離開這裏,快點離開岩曼,你不願意走,是吧?那好,如果你去英國頂級管家學院學習,以全院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畢業,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容許你在我身邊,做我的管家。”
“臨亂,這是真的嗎?好,我這就去那裏學習,我一定會以全院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畢業,我會回來,實踐我的諾言。”
“你不要那麼天真,就算你真的做到了,我也不一定會答應讓你在我身邊。”
“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百分之百努力,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實現我的諾言。”
想起三年前的一幕幕,空桐拜壞感慨萬分,他至今記得,臨亂怨恨的眼神,絕望的表情,臨亂雙手抹著眼淚哭泣。
空桐拜壞心痛,心如刀絞一般。他望著窗外,雲層翻滾,亦如他不平靜的心,他捂著胸口自言自語:“三年了,臨亂原諒我了嗎?她會來見我嗎?”
空桐拜壞估計也不知道,此時,敬花臨亂的心情也不平靜,她正站在自家的花園裏跟她的爺爺激烈辯論,爺爺勸她去見見拜壞,可是她堅決不同意。
敬花臨亂的家在岩曼的海邊,是一幢歐式別墅,背山麵海,五層小樓,雅典衛城式的雪白高柱,碉堡樣式的圍牆,寬大的菱形花壇種滿了黃色和紅色的鬱金香,那也是敬花臨亂的母親最喜歡的花朵。
敬花臨亂隨手抓起一支即將枯萎的鬱金香,哭著扔到爺爺身上,生氣地說:“爺爺,您看看,媽媽最愛的鬱金香枯萎了,媽媽不再了,她是被拜壞害死的,我恨死敗壞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三年了,他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爺爺彎下腰拾起那支枯萎的鬱金香,意味深長地說:“臨亂,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拜壞是真心愛你的,其他人看上的隻是敬花家族的龐大產業,他們看中的隻是錢。拜壞離開的這三年來,你也經曆了不少次戀愛,其實你也看清楚了,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愛你的,相信爺爺的話,拜壞是你一生可以托付的人。”
敬花臨亂默然無語,想想這三年來的戀愛經曆,沒有一個是值得回味的。空桐拜壞走後的第二天,同班同學百裏普杉就闖進了她的生活,普杉每天接送臨亂上學,和她一起打球逛街看電影,事事順著她的心意。
臨亂以為遇到了真愛,開心得不得了,可誰知兩個月後,普杉便要求臨亂在爺爺麵前為他們百裏家族企業說好話,請求為他們的企業增加訂單,因為他們的企業遇到了財政問題。臨亂當時就有了被欺騙的感覺,原來普杉的好,完全是為了他的家族企業,並不是普杉真的喜歡臨亂。
臨亂雖然很生氣,但是她還是淑女般溫柔地答應了普杉的要求,她向爺爺為百裏家族企業求情,幫助百裏家族度過財政危機,不過從此以後,臨亂沒有和普杉在一起了,他們友好地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