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沒好怎麼就跑出來了。”

雪飛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周慎的身上,看著那更加瘦弱的身體心裏止不住的心疼。

“我沒事了就出來走走了,路過禦書房看你奏章都落了這麼多灰了就好心進來幫你批閱一下嘍。”

周慎拉著雪飛坐在自己的身邊將頭靠在雪飛的肩膀上,雪飛擁緊懷裏讓她心疼的人。

“這個禦書房寒氣很重,你身體又沒好全,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一向強勢的雪飛此刻就是一個滿臉擔憂滿臉心疼的小女人,她想給她懷裏的人最好的東西,可是她現在連最起碼的保護都給不了這讓她覺得很無力。

“你已經為了我的事情三天沒上早朝了,現在朝中的大臣已經把我罵的很難聽了,況且國家真的不能一日沒你,這些奏章你沒時間批閱那麼就我來好了,反正你讓我一個人帶在那空曠的寢宮還不如讓我帶在這裏和你並肩作戰。”

周慎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這些話已經用掉了她一半的力氣,為了不讓雪飛懷疑她閉著眼睛靠在雪飛的肩膀上假寐著,可是周慎身體的變化怎麼會逃過她的眼睛?隻是既然周慎不讓讓自己知道,那麼她就裝不知道好了,她能做的隻有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然後用她的一起來護她周全。

“雪林,周慎怎麼樣了?”

雪林剛下朝回到自己的家裏就被一直等著她的安寧攔下了,學林有點吃味不知道到底誰是她夫君。

“死不了,那丫頭命大著呢。”

雪林將最外麵的朝服脫下遞給身邊的貼身丫鬟然後再穿上舒服的便衣,安寧怎麼會聽不出來學林的醋意,可是現在她心裏隻擔心周慎的安危。

“那就好,你也累了我讓下人給你燉了燕窩粥我讓他們給你送來。”

雖然心裏隻擔心周慎的安危,但是眼前這個別扭的人該哄還是給哄的。

“你還知道我累呀,也不見你有這麼關心我。”

得寸進尺是雪林的傳統,安寧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雪林的臉。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麼好吃醋的。”

雪林握住雪飛的手然後一個用力安寧就乖乖的被拉到雪林的腿上。

“誰規定了我不能吃醋了。”

雪林有些小孩子般的撒嬌,頭在安寧的懷裏蹭呀蹭的,安寧好笑的摸了摸雪林的頭,這麼大人了還長不大。

“好,你想吃醋就吃吧,幫我撫琴好嗎?我想舞劍。”

忘記了多久沒有舞劍了,上一次舞劍還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吧,那個寒冷的夜,天空飛舞著純白的雪花,身邊的紅梅傲然開放,兩個白色身影一個將手中的寶劍和空中的雪花融為一體,一個坐在雪地上撫琴,優美的旋律從她指尖流出,一劍一琴相互呼應。

“好,我去拿琴。”

雪林也想看安寧舞劍,那夜的每一個景色都在她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現在可以再看到安寧舞劍這讓她什麼醋意都忘記了。

兩個人來到後花園,雪林盤膝坐在涼亭裏,看了安寧一眼見安寧已經將寶劍拿在手裏,手指在琴弦上滑動,輕柔的前奏飄散在安靜的後花園內,安寧將寶劍抽出劍鞘一抹寒光在她臉上劃過,隨著雪飛的琴聲時快時慢時柔弱時強硬,被劍氣打到的柳樹葉隨劍飛舞,安寧看著這一幕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她的安寧好美。

“郡主,郡馬爺,陛下讓二位馬上進宮有要事相商。”

安寧剛把寶劍歸鞘管家就匆匆跑來跪在地上說著,安寧和雪林互看一眼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