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笑,她的口型對我無聲的說道,“孩子,不要看……。不要……看”

就這樣,她離開了我,再也沒有人為我在冬天裏縫補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衣服,再也沒有人在寒冷的夜晚把我凍得快要麻木的雙腳攬入懷中,再也沒有人把僅有的半截紅薯放在我手心裏,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我,對我說,“乖,娘不餓,你快吃。”

就在那日之後,我徹底陷入了瘋狂,一個瘋狂到極點的孩子需要力量,需要能殺人的力量,需要權利,需要主宰生死的權利。

母親死後,我終於見到了我的父親,他隻淡淡掃了一眼母親的墳墓後,就把我交給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我和另外的九十九個孩子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島上,那裏到處是危險,蠍子,毒蛇隨處可見,周圍數不清的陷井,一步踏錯,屍骨無存,我們沒有食物,隻有殺掉這些動物才能生存下去,就這樣,我吃著帶血的蛇肉,喝著渾濁的髒水生存著,直到那天……

“你們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戰鬥吧,武士們!”

當我殺掉所有的同伴,一身傷痕,浴血而出的時候,我終於得到了屬於我的榮譽,扶桑曆史上最年輕的幕府首領。這個榮譽也是撿來的,父親沒有兒子,隻有三個女兒,年邁的他已經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隻有這最後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兒子,就這樣,我坐上了這個位子,然而我得到權利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那些強暴母親的暴徒,看著他們的屍體被野狼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時候,我體會到了那種嗜血的筷感,原來這就是權利,無所不能,主宰一切。

經過十三年的殘酷訓練,我不知道我手下有多少亡魂,我隻知道我最愛的那把刀,中間的飲血槽已經無法再恢複本來的色澤,隻有暗淡的紅,十七歲的我已經是扶桑最優秀的武士,最優秀的男人,名滿京都的貴公子,無數名門貴族的女子想要住進我的府邸,女人?不過是一件可以肆意發泄欲望的物品,除了懦弱的屈從命運就是驕蠻任性,他們隻會依附男人生存,盡管母親是個好女人,但也改變不了那骨子裏帶來的懦弱。

很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告訴我,她的家鄉有多美,人有多麼善良,看得出,她很想念自己的國家,為了母親的遺願,我要把你的屍骨帶回中土。

當踏上那片的土地時,我徹底被中土的富饒和美麗震驚了,他們有悠遠的文化,他們有肥沃廣闊的土地,他們有先進的技術,遍地的寶藏,相比起來扶桑是多麼的貧瘠,這樣的國家讓我從內心裏迸發了征服的欲望,我要這片土地,在我的世界裏,隻要有實力,沒有什麼是不能搶來的。

我在中原潛伏了十年,這十年裏,我不斷完善著我最後的計劃,從一個最弱小的國家入手,隻要能擁有一個國家,憑借我的才智,我就可以統一這所有的國家,我不斷奔走於各國之間,製造矛盾,製造災難,讓他們相互猜忌,互相殘殺,我等著最後的時間來坐收漁利。

我們扶桑很多人都靠打魚為生,當然,樹林裏的熊也靠抓魚來生存,但是真正聰明的熊怎麼打魚?它們不需要費力,隻需要每年在魚兒產籽的時候,蹲在河岸的上遊,那些產籽的魚兒要遊到上遊去產籽,就要在湍急的流水中跳過攔路的岩石,聰明的熊隻要躺在岩石的後麵,就有魚兒自己來跳到它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