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得到喘熄的空間,對方的目光卻愈發猙獰起來。

一把拽起地上的風予諾,岑越的笑意閃著讓人心寒的光茫。“既然你不喜歡在床上做,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他腳步踉蹌地被拉到外屋,紙牌、煙灰缸、啤酒罐一骨腦地掃在地上,上半身被強力壓製在桌上,男人的手臂像鋼管一樣橫亙在後背,阻止他起身。

臉頰貼上桌麵。冷。

肌膚曝露在空氣裏,男人毫不留情地深入,深入他幹熱的未經溼潤沒有準備的身體。

“唔……”風予諾發出一聲悶呼。

化身為惡魔的男人咬住他的耳垂,聲聲刺耳。“很痛嗎,還不夠……”

風予諾閉上眼睛。

小時候,他很怕黑,Mr.何告訴他,隻要睡著了,一切黑暗都會過去。那麼是不是隻要閉上眼睛,痛苦就會消失。

戈圖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那個人離開的時候連手機也沒有帶。他出動所有帶在身邊的手下,命令他們找遍烏克蘭的每一塊土地。心急如焚,偏偏時間卻像個遲暮的老人。

已經二天了。怒。他發狠地操起電話砸向牆上的掛鍾。掛鍾散落在地上,發出哀鳴,服務生驚慌地敲門入內,卻被暴躁的男人罵退。

他在賓館,風予諾到烏克蘭後一直居住的賓館,一些隨身行李還放在原處,像一個的小小縮影,房裏有那人的味道。

床上放著一隻淡黃色的玩具熊,他一進屋就看到了。讓他移不開眼的,不是那人的孩子氣,而是玩具熊左耳上的菱形鑽飾。絕世的紅。

——燃血呢?

——我賣了。

原來,原來那個人根本沒有賣掉。

原來,原來在他風花雪月的時候,那人卻抱著玩具熊,看紅影輕閃。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取下那顆紅鑽,驀地收攏掌心,全然不顧堅硬的棱角刺傷他的皮膚。

心痛,如絞。

為什麼他要故作姿態,為什麼他想不起來,為什麼他會放那人獨自離去,為什麼他沒有一起上樓?

那個人回來後,他一定要緊緊抱住他,再也不讓他離開……

予諾,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風舞狂沙 14

雨水的濕氣模糊了窗玻璃,汽車的燈光照亮小屋的一角,明亮,複又昏暗。

究竟,過了多久?他試著轉動身體,痛。身體酸痛,手臂發麻,縛住手腕的繩子一直沒有解開,陷在肌膚裏,紅色的血。

挾怒而來的複仇者,每天晚上都不讓他好好睡,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強迫的姓交會這麼痛苦,暴力,而且瘋狂。

岑越端著水從外屋進入,把他從床上扶起,抽出一個枕頭,讓他靠著,慢慢地將水喂進他的唇。溫柔到讓他感動呢,風予諾一聲輕笑。

“笑什麼?”

“我們,好象回到了從前。”他語調恍惚,似在回憶。

男人似乎被他的話重重擊打,冷酷的眼神渙散,又是狂亂又是心傷。“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

岑越蒼白的手指抓著他的肩,激動地搖晃。“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事業毀於一旦。為了偷渡出香港,我到處求人,連最普通的小角色都給我臉色看!沒錯,現在還有人叫我老大。老大?哈哈,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混混的老大。每天在街頭混,住這種髒亂的房子,喝最廉價的啤酒……予諾,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個狠騖又憔悴的男人如此脆落,像個傷心的孩子。風予諾無語。於公,他理所當然;於私,他問心有愧。

半晌,黑發青年悠悠開口。“其實,他幷不完美。他狂妄,沒有你冷靜;他孩子氣,沒有你成熟;他急躁,沒有你細心。可是……可是,我就是這樣愛上他了。”三個人的情事,注定有一個要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