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我的媽媽,是我讓她太擔心了,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到媽媽身邊,然後跪下,誠懇地道歉:“媽媽,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

媽媽看了我一眼後,起身回了房間,我依舊在原地跪著,嶽華阿姨上前想扶起我,卻被我拒絕了。

“阿姨,媽媽不說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倔強地堅持己見,見阿姨們同精市擔憂的申請,我打趣道,“呐,媽媽最心軟了,我這苦肉計肯定能有效的。”

“你這孩子還是那樣,不該倔的時候偏偏就倔,不肯聽別人一言,”湘兒阿姨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去勸勸你媽媽,你別怨她,她是太擔心你了,唉~”

其他幾位阿姨也隻好在一旁看著我無可奈何,精市則是默默地跪在了我身旁,明白他的意思,我也不好拒絕,況且他肯定是會堅持配我一直跪下去的,伸出右手緊緊握住他的左手,希望他能明白我感激的心情。

精市隻是淡淡地衝我一笑,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不言中。門口傳來些許嘈雜聲,應該是爸爸和叔叔們回來了,感到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握住精市的手忍不住又緊了緊,精市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

“泠兒那小家夥在哪?居然連我們都騙?還一直不和我們聯係,要不是烈給他占卜說沒事,我們不得被他急死?”以農叔叔人未到聲先到,這脾氣倒是一定沒變啊,“一定得教訓一下他了,他是被我們寵壞了。”

隻見幾個風采依舊的大帥哥略帶惱怒急衝衝地走進客廳,見我跪在地上皆是一愣。

“你們誰讓泠兒跪的?這跪多久了?他身子能受得了嗎?”以農叔叔一皺眉,衝幾個阿姨問道。

接受

烈叔叔挑起眉,雙手環胸道:“剛才是誰口口聲聲地嚷嚷要叫泠兒的,現在真看見他被教訓了反而受不了了?雷聲大雨點小。”

“依我說呐,隻要泠兒回來就沒事了,至於教訓什麼的就不用了,你們看看他的臉,嘖嘖,白裏透紅,還腫得滿高的,看他那樣子,應該也跪了一會了,我們就別再罰他了。”凱臣叔叔湊到我身邊仔細看著我的臉。

“小泠兒,令揚叔叔知道你很仰慕我,可也不用模仿我嘛,你知道他們所有人一天給可愛的人家多少白眼麼?”令揚叔叔也走上前想把我拉起來。

但我的視線始終落在人群後莫不啃聲的爸爸聲上,他一向帶著溫柔笑意的臉上此時仿若寒冰附麵,見我對他的凝視,他隻是淡淡地瞥了眼,然後詢問湘兒阿姨媽媽的情況後也上樓回房去了。

頹然地低下頭,連一向最疼我的爸爸也都不能原諒我了嗎?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讓他們太失望了。

“泠兒,起來吧,這樣你身子會吃不消的。”嶽華阿姨在一旁擔憂地說,“你從回來臉色一直就不好。”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在爸爸媽媽原諒我以前我是不會起來的。旁邊的精市站起身開口,還是用的中文,讓我十分驚異。

“泠兒臉色不好是正常的,剛忙完花展就立刻從阿斯特姆丹飛到台灣,沒顧上休息又立刻到了這裏,接下來就一直跪著。”精市的話句句帶刺,讓我不禁皺眉。

剛準備開口就被身後的忍叔抱了起來,他低頭睨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個子倒是有長高,但還是這麼輕。”

我掙脫幾次都沒掙脫開,隻好哭笑不得地說:“忍叔,你放我下來吧。”

“閉上眼睛。”依舊是冷冷的腔調。

“啊?”完全不明所以的我眼睛瞪得更大。

忍叔索性坐到沙發上,一手壓製我倒在他身上,一手捂住我眼睛,然後輕聲喚到:“令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