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對待自己?安程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珊妮,說道:“張律師,你是在開玩笑嗎?”
“安小姐,我沒有必要跟你開這種玩笑。1”張珊妮抬起犀利的雙眸,將邊上的兩份文件推置到安程曦的麵前,語氣堅硬的說道:“麻煩安小姐在這份離婚申請上簽字。”
聽著這話,安程曦帶著僅存的希望,抬起慘白的臉問道:“這是歐辰的意思嗎?還有我爹地,怎麼可能會不管我?”
“文件已經擺在你眼前,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張珊妮帶著蔑視的眼神,淡淡的說著。
安程曦看著文件上歐辰的簽名,一張盡是傷痕的臉僵持住,這一刻,她所有的堅持和希望都徹底被粉碎,這種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覺,她是第一次經曆,卻覺得足以將她摔的粉身碎骨,摔得好徹底。
張珊妮冷掃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當然,安小姐你可以選擇不要簽字,可是你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這份申請兩年就會自動生效,到時候,你和歐先生將不會是和平離婚,而是被拋棄,這後果相信安小姐心底也清楚……”
此刻,安程曦已經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發愣的看著桌上那兩份文件,融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至於張珊妮說什麼,她根本沒有聽見,她隻知道,她人生中曾經最愛她的兩個男人,竟然同一時間都變成了世界上對她最絕情的男人。
“安小姐,我想你是聰明人……”張珊妮那帶著蔑視的聲音將安程曦的思緒拉回,她快速的拿起一邊的筆,為了維護自己最後一絲尊嚴,她力道十足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筆一劃就好比一把鋒利的小刀,將她的心割上了一刀又一刀,整顆心瞬間也被割得千瘡百孔。
簽完字,她就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丟,正準備霍然的站起身子,剛想轉身,張珊妮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歐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
安程曦頓時停下腳步,雙腳就像被釘子釘住一樣,無法移動,心中不停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變了?
“希望你死了這條心,他已經不愛你了。”話一落,張珊妮快速的將桌上的文件放進公文袋,便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了會麵室。
歐辰,我把一顆心都奉獻給了你,你卻在我已經沒有價值的時候,就肆意的踐踏,甚至用腳踩的粉碎,如今,他傷害的已經不是她的心,而是那種尊嚴和靈魂。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的會麵室,接下來幾天,她好比行屍走肉,不言不語,完全將自己陷進那崩塌的世界裏,那顆已經殘缺的心,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去修補,隻能任憑殘缺的那一塊不停的流血。同時,其他犯人也沒有讓她好過,可是現在這種身體上的折磨已經讓她感受不到害怕和疼痛,始終是麻木的無動於衷,每次都是被打完,她就如幽靈般爬起來,久而久之,讓所有人都漸漸失去折磨她的興趣。
可是就在某一天的黑夜,監獄開始大暴動,在黑暗中,一個看不清的身影趁著混亂靠近了安程曦,鋒利的小刀在黑暗中閃出一道亮光,“安程曦,你不要怪別人,要怪就怪有人根本容不下你的存在,你還是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或許不會這麼慘。”
話一落,鋒利的小刀在安程曦的身後刺去,等到安程曦反應過來,鮮血已經開始流出,但是那低沉冷漠的聲音卻讓她印象深刻,讓她覺得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很快,微弱的喊聲猶如撕裂她的靈魂而出,她隻能斷斷續續地呼吸,最後,她感覺一股黑暗襲向她,她似乎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隻剩下她無助地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