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稍頓,似醉非醉、自言自語:“身為儲君,就得為自己的言行、屬下的言行負責。這是,繼承者所必需的擔當!”
“皇子阿哥,招攬門人、安插家奴、結黨奪權、外弛內張……”康熙一聲長歎,神色平靜,緩緩敘述:“太子親信,欺罔不法、聚眾宴飲、驕奢淫逸、甚屬悖亂。”
胤禩無言默然。
太子與皇子的對立,無論願與不願,皇子立功太子不仁的境遇之下幾乎成了一種必然。
更……由康熙親自動手,將矛盾激化,使得黨政之爭早早登場。
“朕的這些個兒子,朕還不清楚嗎?沒有爭過必然不甘。與其在他們羽翼豐滿之後拚的你死我活,不如在他們年少輕狂之時,徹徹底底決下勝負!”康熙一口氣道盡,繼而細細地端詳胤禩。
這就是一代帝王對諸子奪嫡看法的全部。
與其讓諸子兀自爭奪一發不可收拾,不若由帝王引導,掌控那起點與終結。
開誠布公、推心置腹,是康熙所能做到的一切。
“皇阿瑪,”胤禩站起,直視康熙,一字一頓道:“若,太子輸,該如何?”
康熙微微失神:“奪嫡之根結,太子式微,他不自保,人必殺之。所以,胤礽必須成長,直到強大到無所畏懼!否則……”
康熙倏地頓住,胤禩不動不催,僅留那沉默的帝王一份無言的凝視。
“無論終點怎樣……朕都會為結局……負責!”
三月初旬。
帝王簡正、副使詣太和殿奉節出,奉冊寶節分陳各案。
封皇長子胤禔為多羅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多羅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為多羅貝勒。受封諸子參與國家政務,並分撥佐領,各有屬下之人。成年皇子開府出宮,未成年皇子仍居宮內。
胤禟巴巴地望著錦麵犀軸貝勒誥命,明亮的眸子裏幾乎滴出水來。緊緊地攥著額娘給的小金算盤,胤禟仔細地計算著。
貝勒每歲俸祿兩千五百兩。郡王更有糧銀莊和瓜果菜園十九座,共三萬畝,再加上所屬佐領下戶人和炭軍、煤軍、灰軍、薪丁等按丁配有之田土……
胤禟捧著小算盤手舞足蹈、樂得直笑。胤誐小心地瞥了眼自己九哥,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默默退後一步,與胤禟保持距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胤禩失笑,用力地揉揉胤禟那笑得團在一起的小臉,便也由著他折騰去了。
這出頭的椽子自己當得習慣、當得順手。
最慘的結局不過監禁休妻改名除籍!何苦輸人輸仗,壓抑終生?
若是膽懼畏縮、固步自封,倒不如就此辭世,也省的一世無能!!
將奪嫡提前十數年又有何不可?!
起碼……
可以讓這幾個小的,徹底遠離……那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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