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神仙姐姐,一把丟開了手裏的玉瓶。
神色極其倦怠不耐的抬手揮退了一幹男女乞丐之後,飛速的變幻著不同的奇奇怪怪男女造型。
發誓與服飾,也從現代往古代裏迅速褪換。隻是她的模樣,真的讓人感覺太過雌雄莫辯了些。
沉默了一陣,等消化了這番際遇。陳玄貞朝對立而坐著的,還在變幻模樣的神仙,聲調極其平淡無力的輕輕低語道:“神仙,穿越,觀音,紫竹林?麻煩你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就送我回去吧。”
與之對立的神仙觀音,在陳玄貞的這淡聲質問裏,終於確定下了一個貌美的男性王子造型,不過身上還是穿戴著一身雪白飄渺的菩薩女裝束。並抬手從袖口裏,摸出了一包哈德門香煙點燃了一根。
仰首翻雲吐霧了幾口,在一陣煙霧中,觀音朝對麵的女人點了點頭:“嗯,穿越唐朝紫竹林,我的老巢。為了找你,已經有很多年沒回來過了。現在找到了你,我終於可以好好的歇上一歇了。”
這麼回答的隨後,觀音在吐出的O型煙霧裏。眯起了眼睛,開始細細打量起這陳玄貞的模樣來。
她的皮膚如羊脂白玉般的細嫩柔滑,不用任何修飾的,一雙眉不畫而嬌俏,鼻梁高挺,唇不點而嫣紅。輕輕撅起嘴嘲諷的時候,雙頰邊難擋淺淺的笑窩浮現,還有一頭嫵媚如海藻般的天然長卷發。
這樣精致的尤物送上門去,他就不信那該死的蠢猴子,還能不憐香惜玉的再給一棒子打死了。
不過,她的眼神是不是也太陰沉,太沒精氣神了一點?想到了這兒,觀音又再吞雲吐霧了一番。
想把自己拖延了這麼多年的任務,趕快交出去完事罷了,便望向了正在抬手捏鼻的陳玄貞,無奈的歎道:“最近經費緊張,隻能抽得起這種牌子了。不過玄奘,你的性情成長得似乎也崩毀了啊”
陳玄貞對這句又是皺眉,卻見這男觀音一手抽著煙的同時,一手還在扣著腳丫子,實在有些頗感事實弄人。想她孩提時代但凡發生了任何的不愉快,都會求觀音保佑呢。現在再看,嘖嘖嘖!
結束了這樣的感歎,陳玄貞無力的從棉被裏緩慢的鑽了出來後,放開了捏住鼻子的手,朝摳腳大漢的男觀音回應道:“你好,我叫陳玄貞,與陳玄奘有著一字之差,但卻相隔了十萬八千裏之別。要不你先放我回2013,讓我走一趟泰國,做個變性手術之後再來。其實也不瞞你說,我老早就厭煩做為一名女人的活著了。就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先借我一點做變性手術的高額費用?”
聽此,觀音愣了瞬,忙舉手反駁:“不行,上次是我失誤,讓你轉世成個白麵小生般的弱受型男人。還沒等感化收服了那猴子,就被他一棒子給打死了。所以這次,得由女身上陣再去收服他。我是多艱難才幫你弄成了一副這樣的容貌,可你這麼些年卻把自己化妝得這麼醜陋,簡直太可惜了。”
陳玄貞聽罷男觀音的這番話,忽然記起了自己就是因為這副樣子,這才造就了如此杯具的人生。
便緩緩走到觀音麵前,蹲下`身子秀眉微蹙的與他對視:“嗯……你不是挺會扮作女人來欺騙大眾情感的嗎,自己化身貌美女子去感化勾引那孫悟空不就成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呢,放我回去吧。”
觀音不耐的扭頭回道:“小爺本體為男,攻屬性,做不來勾引的事情。當初為求永生,以為仙佛界男性較多,化作女身是想把職場混得順溜些。但這麼多年下來,還是個受累跑外勤的。再者那猴子如果能懂愛的話,雷峰塔都會掉下來。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就從了小爺的,去取了這趟西經吧。”
陳玄貞深呼吸的忍了忍心底怒氣,雖然說偶爾有那麼些反【嘩--】因子在她體內作祟,但她還是個好同誌,於是繼續笑著問道:“既然《西遊記》流傳了下來,想必經文也已有人取到手了吧?”
“取個屁,那是小爺捏成的幾個泥人組合,如來沒有明著說破,卻把小爺給連降了三級,流傳下來的《西遊記》也是小爺化作吳承恩所寫的泣血之作。教化世人職場黑暗複雜,官大一級壓死人,有後台的都被接走了。所以別做什麼無謂的抵抗,乖乖的走這一趟,大家都能好過很多,你懂的。”
“那要是我不想對你們妥協,實在懶得去給你們取這趟西經,下場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那小爺也隻能暴力相對了,打不過那猴頭,收拾你這一介凡夫俗子,小爺還是有自信的。小爺的前程,全都毀在了這個坎,要知道與小爺一起混的家夥們,都早已經晉升為佛了,隻有小爺還沒有。等好好的完成了這次,如來看在眼裏,說不定一個開心,就提拔小爺入那佛門了,知道嗎?”
“哦,有自信收拾我嗎?我記得佛祖常教化世人,心中要有大愛。當年佛祖割肉喂鷹,馴化了那隻凶獸。你身為被世人推崇的仁善觀音大士,是不是也該學著有顆寬容的心?”這句話說完的同時,陳玄貞從腳邊摸起了一塊石頭。微微眯起眼,猛的舉起朝男觀音的頭上狠狠的砸落,還一並溫柔的笑道:“呢,你如果也能有佛祖的寬容以身感化我的包容之心,我也許會答應你走這一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