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尖銳的耳鳴在腦海中炸響,持續的滋擾著顧笙的睡眠,刺激著她的感官,她仿佛漂浮在空茫的水霧裏,踩不著底觸不到頂,耳邊還有亂糟糟的雜音,吵的她太陽穴直抽抽的疼。
下一秒,難受的失重感後身體終於有了踏實的感覺,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慢慢的,天花板耀眼刺目的光芒爭先恐後的闖入視野,太過強烈的光線刺的她瞳孔一縮,讓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緩了幾秒後這才微眯著眸子再次睜開,難聞的消毒水味讓她清楚自己應該是在醫院。
腦子裏渾渾噩噩的,整個人跟泡過水似的充滿了虛脫感,她張張嘴,喉嚨腫痛,高燒昏迷讓她全身被汗水濕透,虛脫無力,還未來得及出聲,那壓抑的喘息聲便再次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嗯~唔……”
不僅如此還伴隨著嘖嘖水聲,空氣中消毒水夾雜著一股隱晦的氣息,饒是顧笙再無知聽了一會兒也知這私立醫院的VIP病房內此刻正在上演著怎樣不堪的一幕。
手背上針紮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顧笙抬起有些僵硬地手腕揉了揉自己腫脹的太陽穴,她一度懷疑自己發高燒到出現幻聽的地步了,可是那喘息的聲音就在病房內此起彼伏,下一秒,響起一個格外熟悉的聲音,比平日裏略微低沉幾分音色。
“噓~安靜點。”
黯啞低沉的男聲從洗手間傳來,男人的音色因為染上情欲更加性感幾分。
顧笙揉著太陽穴的手指頓住,隻覺得腦海裏有什麼東西再次炸響,本就應該發高燒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幾分。
一雙水潤的桃花眼瞪大幾分,整個人被剛才那道聲音打的措手不及,轉動著僵硬地脖頸朝著半敞開門的洗手間望去,那裏,正是剛才發聲的源頭之地。
“嗬……她都高燒四十度,你……嗯,還怕她……啊,醒過來?”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這聲音同樣染上顏色,聲音的主人顧笙很熟悉,是她堂妹顧盼。
“……”
“唔!”那頭顧盼還想說什麼,卻被許寧澤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悶哼聲。
冰冷的觸感從腳底板傳來,顧笙赤著腳,穿著寬大的病服麵部表情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她把手機解鎖,打開攝像,通過半敞開的門鏡頭的一幕,隻覺得作嘔想吐,昏迷沒有進食的胃急劇痙攣疼的她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她的未婚夫把她堂妹壓在洗手台上發出碰撞聲。
精彩,她顧笙活了十九年,人生中第一次看小黃片竟然是現場版的,不僅如此男主角是她未婚夫,女主角是她堂妹,真棒!!
她都要忍不住給這倆人鼓掌了。
她不過是因為發高燒昏迷不醒,這些人真當她是死的?
重新躺在病床上,顧笙咬著幹澀的唇角看著放在枕邊的黑框眼鏡陷入沉思,腦海裏浮現出昔日種種,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刻給了她溫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背叛自己。
偷情就算了,還把場地選在她的病房,是有多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