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的動亂,總要有個人抗,給曾老大一個交代,其實是明麵上的交代。
抗的這個人隻能是張浩,他被劃分在了李大義這邊。
這個交代到底交到那一步,誰也不知道?各勢力在後麵掰手腕,才能掰出一個結果。可能張浩會進去住兩年,出來成為老大,或者,再多住幾年,等他出來,物是人非。
我們站在豪庭前,是兄弟,進去後,確實兩種不同的人生。
被上麵的人早已經規劃好了的人生,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走,隻有一個結果,灰飛煙滅。
張浩殺人,會是殺人,最輕無期。
我也殺人,也是無期。
然後,本市的格局會麵臨混亂,卻又不是天上的人想看到的,於是會從石頭縫裏蹦出一個叫“林峰”的人出來,代替不願意做這個平衡點的林峰。
這,就是大勢,人力無可挽回。
“瘋子,你又是何必呢?車,停在這裏很麻煩。”張浩,笑著,音調越變越高,有些瘋癲。
做為他的兄弟,站在他的身邊,我也無法體會他此刻的心情,隻有當事人才能理解!
“沒有什麼麻不麻煩!林峰不死,張浩仍在,走吧。我到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會說些什麼?”
我抬著承重的腳步,踏上了金黃色的階梯,邁進了豪庭。
張浩與我並肩走著。
麵對無奈,我們都沒有後悔,所做的一切,以自己的方式,反抗著。
九號車位又怎麼樣?
車位就是車位,壓根代表不了什麼?僅僅隻是一種發泄。
帝豪八層,巨大的大廳中央,擺著一張古樸的桌子,周圍都是本市的名流。
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做的事兒涉黑。當然,表麵上全是合法的老板,隻有各別身上是黑色的。
“坐!”
曾老大和李大義同時起身,一桌子人除了看著像七十好幾的老人外,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
老人是站不起來,他來,隻是一個象征。
“還少張椅子。”
我瞅著桌邊隻有一張空椅,很不禮貌的說著。
“他的位子在那!”
站在曾老大身後,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著隔壁桌的空位說著。
那一桌做的都是二流老大,但卻是道上活躍的一線老大。像曾李二人,這種一流大佬,在道上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嗖!
明晃晃的刀,從我手中飛出去,本來是對著他的腦袋,可惜跟著神經病沒練刀家,插在了中年人的胳膊上。
唰!
非常整齊,與中年人站在一邊的幾個年輕人,抽出槍。
畫麵比電影更刺激,他們的表情告訴我,隻要曾老大點頭,我就會被打成篩子。
於此同時,李大義身後的人,也掏出了槍,兩幫人似乎相互很不對眼。
整個大廳瞬間變的安靜了起來,隻有急促的呼吸聲,誰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衝動,直接動刀子。
人家也隻是指了一下張浩的座位而已。
那個座位相對於年輕的張浩,想混黑道的張浩,已經是無上榮耀了。
可惜,我不願意。
不問原因,不問對錯,我跟兄弟一起進來,那就得坐在一起。
就算隻是一種幼稚之極的無聲抗拒,明知幼稚,也要做。
“嘿嘿!”
我笑了,笑的非常癲狂。
聲音越來越大,在寂靜的大廳,特別響亮。
“豪庭我要了,我兄弟進去,最多三年,出來要大世界兩間酒吧。曾老大認為怎麼樣?”
笑完,我壓根沒把爭鋒相對的兩批人當回事,他們要是能打起來,也不會出現這場飯局了。
“好。高家小子跟我吹過牛,他有個老大叫林峰。”曾老大完全沒把我對他手下動手的事兒當回事,很爽快。
他說的是高家小正太。
張浩是李大義的人,偏偏李大義的眉頭卻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