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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小同學還想再給他來點什麼驚喜,顧辰己就起來了:“好吵。”
“是吵,來了條狗。”方恒小同學火起來可是罵人不帶髒,殺人不見血。不過看到顧辰己,他的心倒是莫名地平靜了一些,理智回了爐,不再暴躁。
其實這幾年韓靖過得也不是很好,看他的座駕就知道了,寶馬牌自行車,多年前的老古董,和顧辰己車庫裏那輛保時捷一對比,誒~
“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爽。”韓靖遠遠地站著,他比幾年前看起來更黑了,也更瘦了,“不過你有權利知道曉靜的死亡真相。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喜歡他”
“白曉靜不是自殺?”方恒小同學詫異了,韓靖現在怎麼搞得像是反派角色掀了馬甲變身正派人士?
“曉靜怎麼可能自殺。”韓靖苦笑了一下,繼續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做事很高調,結果惹了一幫子追求者。不過我隻喜歡白曉靜。還記得那天站我旁邊的那個女人嗎?她是我追求者之一,她簡直有病,不,應該說她就是有病。我一直覺得曉靜不可能會自殺,就循著蛛絲馬跡開始探查,然後注意到了那個女人。就是她,發很多人工合成的我和她在一起的【甜蜜】照片給曉靜,還在曉靜的食物裏下藥,導致曉靜精神失常……”
“……”方恒小同學覺得現實世界也挺狗血的。
“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你不知道,她的臥室裏,貼滿了我的照片,不帶一張重複的。她派人跟蹤我,探查我的隱私,誰跟我親近她就要毀了誰。她甚至還攻擊我母親!”韓靖說到這裏,頓了頓,“我跑題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殺害曉靜的凶手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方恒小同學覺得信息量太大,他一時接受無能。韓靖的意思是,他其實不是渣渣,甩了白曉靜另求新歡,而是臥薪嚐膽舍生忘死潛伏在真凶身邊收集證據?方恒小同學鬱悶了,他曾經以為的悲情劇重新回顧一遍竟然變成了懸疑劇!
唉,隻是不管是什麼劇,主角都不是他。
“這個給你。”韓靖將一枚黑色的紐扣型發夾放在地上,扶過自己的“寶馬”打算要走。
“這個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了。”方恒小同學認出那枚發夾是白曉靜經常戴的,不過,他已經決心忘記曾經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了。不再拖拖拉拉扒著往事不放,消耗青春,本來,至始至終,他都隻是一個旁觀者。
“謝謝。”韓靖珍惜地撿起發夾,小心翼翼地放入皮夾,推車離開。
“……啊,阿嚏!”方恒小同學正想趁著機會難得傷感一把,不成想傷感沒趕上,流感倒是趕上了,一個煞風景的噴嚏不受控製地打了出來,響亮異常的聲音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門上。
“少年,裝備這條圍巾,任何傷害皆可減免五十。”顧辰己將一條灰色的圍巾圍在方恒小同學的脖子上,同時打趣地道。
“……”方恒小同學看著顧辰己那張恬淡的臉,驀然感覺無比溫暖,他果然,真的是個溫柔得不可思議的人。想著想著,方恒小同學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他自覺一個大男人哭起來丟人,便作此地無銀狀把臉埋在顧辰己的懷裏死活不出來,殊不知這樣才是真正的丟人。
見慣了活力四射的方恒,突然來一個如此脆弱感性的方恒,顧辰己打心底的感到心疼,還有……一股想要流氓的衝動。
事實證明方恒小同學不適合走煽情路線,他的感性維持了不到十分鍾就變成了性感,被顧辰己扛進臥室啪啪啪了。
一陣天昏地暗的交纏結束後,方恒小同學很新奇地在床頭發現了一隻參觀了整場活人春宮秀的蚊子,羞憤的打算殺蚊滅口,手才伸到一半,那隻蚊子就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扇著翅膀飛走了。
方恒小同學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一隻蚊子給鄙視了,還扯著顧辰己的袖子犯二:“我剛在床頭看到一隻蚊子,正打算伸手捏死它的時候它突然逃走了,難道是這隻蚊子感覺到了我的殺氣?”
“……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神邏輯的路上越走越遠的時候的那個心情嗎?”顧辰己憂鬱地看著這個專門破壞氣氛的小情人,覺得自己心中的憤懣之情可以整出一本唐詩三百首。
“你的嘴巴可以不要這麼毒麼?”方恒小同學鬱悶地低頭。
“你的腦袋可以不要這麼二嗎?”顧辰己捏著方恒小同學的鼻子調笑。
“……說真的,我剛剛很希望自己的鼻子裏充滿了鼻涕。”鼻子被顧辰己捏疼了的方恒小同學瞪眼。
“……”顧辰己難得失敗一次。
其實,方恒小同學最二的時期是在高中。那會兒方恒小同學是個羽毛球渣,明明羽毛球打得比小學生還爛,還天天攛掇著別人陪他打羽毛球。因為他打羽毛球總能出各種搞笑的狀況娛樂大眾,所以大家都不會拒絕他的邀請。有一次方恒小同學人品負值爆發了,發球的時候連續七次都掄空,最後一次羽毛球照著他的臉掉下,笑趴了一幹圍觀群眾。火了了方恒小同學憤怒地對手裏的那個羽毛球警告道:“再傲嬌我就詛咒你下輩子沒菊花!”後來,這一句話在他的母校流行了整整半年,熱度還未消退下去,這直接導致了方恒小同學此後一聽到這個句子就低頭找洞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