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鬆平說話之間,血鷹身上烈火再現,不過在其連續打出三道法訣之後,烈火消失,而血鷹之身,竟是膨脹了足足三倍有餘。同時,血鷹發出一聲刺耳的厲鳴,再度朝著急速倒退的陳風衝擊而去。
遠處,公孫流芳三人眉頭微微一皺,趙雅身形一動,似有意出手,但踏出半步,卻又停頓了下來,搖了搖頭,暗歎道:“境界懸殊,小師弟果然還是無力越階而戰,今日我若是助他,違反宗門規矩暫且不說,於其道心也是不利!”
公孫流芳則是微微一笑,道:“師妹所言差矣,小師弟落敗並不意味,他能支撐到現在,已是不易,若喚作是我,則做不到!”
此話一出,趙雅與韓浩都是露出了怪異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韓浩道:“大師兄何出此言,數百年前,大師兄便可以金丹中期之力戰金丹後期巔峰,且是勝而不難,難道小師弟這裏,還有特殊不成?”
公孫流芳大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道:“確實,你們看小師弟,他雖為金丹中期修士,但好似激鬥經驗並不多,怕是比之尋常寂滅修士,都是有些不如。且其一出手便是用出了九鼎與烈焰金甲,說明其法寶不多。還有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怎麼說?”趙雅與韓浩同聲開口。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來自封印之地!”
公孫流芳的話語傳出,趙雅二人更是驚得無以複加,趙雅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風之後,才是道:“封印之地,五千年前十三大勢力同時出手布下禁製,隻有封印之內有元嬰修士出現,封印才可解開,如果說小師弟來自那裏,並說明其內已是有元嬰修士出現。但若是有,我等早就知曉,也就是說,封印之地並沒有出現元嬰修士,而是有人,感悟到了元嬰之意!”
韓浩心神震動,接過話道:“大師兄是說,那感悟到了元嬰之意的人,正是小師弟?如此說來,他是進入了一次假嬰境界,此境界凶吉同現,若是心魔生,壓了道心,此人並會迷失自我,成魔自完;而若是此人能夠將心魔驅逐,元嬰之意融入心神,便是一次天大的機緣。金丹中期出現假嬰境界,概率渺茫,而出現假嬰境界能夠將心魔驅逐者,更是少之又少,那麼小師弟……”
公孫流芳再次點頭,道:“不錯,小師弟的資質,我等已是望塵莫及。所以我才說,若我與他一樣,定然無法在那唐鬆平手中支撐如此之久,若換做你們從封印之地而來,身為金丹中期,可敢戰金丹後期巔峰修士?”
公孫流芳這一問,趙雅與韓浩都是沉默而去,看向陳風的目光,已是多了一層不可思議!
既然交談,看似用了很久,實則一瞬之間已是完成。直到這時,血鷹才是衝到陳風身前丈許之處,張開血口,朝著陳風的心口啄了下去。駭然之間,陳風正要運轉所有道法,甚至鴻蒙劍都是即將喚出,但也是這時,整個天空忽然暗了一暗。這一暗正在戰鬥中的陳風與唐鬆平並未發覺,便連韓浩也隻是察覺一絲,不過並不在意。至於公孫流芳與趙雅,則是在此刻猛然抬頭,麵色徒然大變!
“你二人,休戰!”
公孫流芳一聲輕喝,單手虛抬之間,一道青光閃過,便看到即將啄在陳風心口的血鷹發出一聲不甘地嘶鳴,砰地一聲爆碎而去,而陳風也是在倒退之中,被一股輕柔之力托起,穩定心神之後,有些不解地看著公孫流芳。
唐鬆平則是猛然倒退一步,眉宇間露出了一絲怒意,冷冷朝公孫流芳抱拳道:“一祖,你,這是何意?”
也便是在唐鬆平說話之間,天空再度一暗,好似瞬間由白晝轉為了黃昏,且這種昏暗,好似不是來自與天,而是來自一股莫名的威壓。陳風與唐鬆平也在此刻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連忙抬頭看向高天,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驚。隻見高天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影子,這影子遮天蔽日,幾乎將鴻蒙秘境大半個天空都是淹沒而去。
陳風與唐鬆平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到鴻蒙秘境之內傳出數聲驚怒的冷哼之聲,同時,七道流光瞬間從鴻蒙秘境之內衝出,直奔天際而去。而鴻蒙秘境的高空之中,也隨著這七道流光的飛起,一道道如水一般的波紋開始閃動,以一種陳風難以看清的速度,形成了一道如幕般的屏障。這屏障出現的一刻,陳風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能在這屏障之內,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嚴以及蕭殺之意,好似以自己的修為,隻要碰到這屏障一絲,便會灰飛煙滅一般。
“這,是鴻蒙秘境的護宗大陣麼,為何門派,會忽然將其開啟,難不成,是因那巨大的影子?”陳風自語一聲,露出不解之色的同時,一顆心竟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身形連忙後退,來到了公孫流芳幾人身邊。他這才發現,公孫流芳等人的麵色,也是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