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齊是一驚,隻見外麵緩緩走來九人,為首的沈策再熟悉不過,正是狂生魚龍舞,神武派雖然都身中散功藥,但人數卻多,他竟隻敢這幾人前來,足見其傲氣。
秦少遊一步跨到牆邊,將上麵的機括向下一掰,空地四周上方的牆壁咯吱一響,出現數百支弓弩,齊齊向發射弩箭,魚龍舞等人毫不驚慌,其中一人將手中的大鐵棍揮舞起來,擋開弩箭,這鐵棍越有碗口粗細,看著也有幾百斤重,此人竟能將其舞動如飛,足見其力氣之大。
魚龍舞淡然自若地走著,臉上掛著笑容,偶爾側身閃避射來的弩箭,在他左邊的七人俱是手持長刀,配合迅速,出刀如電,秦少遊見弩矢根本傷不到他們,便趕緊掰下另一機括,眾人所在的石室降下一道石門,將沈策等人關在裏麵。
外麵的弩箭射擊之聲逐漸減弱,隻聽魚龍舞笑道:“怎麼,你們是要做縮頭烏龜嗎?”
沈策並不理會,眼下他要顧及的是整個神武派,而不是自己的私怨,便道:“他要罵就隻管去罵,我在這裏儲存了夠我們吃兩個月的臘肉,絕對餓不死,隻是我擔心一件事。”
秦少遊道:“我聽說魚龍舞生性殘忍,若捉不到我們,怕是要拿外麵的弟子開刀。”
沈策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我也在想,現在他們不過來了九人,我們如果奮力一搏的話,會不會打退他們?”
聞東亭思慮道:“看他們的身手,像是霸王杵和七刀流,我們之中隻有休然你未中散功藥,我方才又耗費了一些元氣,雖有些恢複,卻無法和平常之時相比,真要交起手來,恐怕我們根本沒把握取勝。”
當下情況卻如他所說,眾人一陣落寞,突然石門緩緩啟動,沈策大吃一驚,忙看向機括,隻見一個弟子正在掰動,他心中恍然大悟,怒道:“內奸!”
他縱身一躍,淩空一掌拍出,打在那人身上,那人悶哼一聲,卻不撒手,用力將機括掰了下去,沈策欲取他性命,他卻身形迅速,閃避過去後一拳將機括打毀。
石門已上升了大半,那人身影如鬼魅一般,倏地一下便離開了石室,機括已毀,誰也不能阻止石門上升,當下已是非戰不可,可沈策卻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似乎自己心中追求的也是這個答案。
聞東亭看著石門,幽幽道:“從身法來看,那人或許是鬼仆。”
沈策奇道:“那人內力不是很強,怎麼會是四大高手之一?”
聞東亭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可除了鬼仆外,誰還有這樣的速度,最起碼我們神武派沒有,他定是易容混進來的。”
石門上升已畢,魚龍舞等人站在外麵,臉上掛著冷笑,看著眾人,先前那名弟子已戴上了一個白色麵具,身上穿的還是神武派的道袍,魚龍舞衝他點頭道:“做的不錯。”
那人道:“為您分憂是我的職責。”
魚龍舞打量了沈策幾眼道:“沒想到,沒想到,當年僥幸逃命的那個窮小子,現在竟能做到一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