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讓洞真部弟子收拾行裝後,與神武派弟子下山,和李如風的一戰,使他體力消耗過大,因此走的極慢。下山路上,他看著周圍風景,隻覺恍如隔世,自己當年初到清虛宗,,一路上山時,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將此宗收入麾下。
他望著遠處皇崖峰,一時感慨萬千,忽瞥見聞東亭皺著眉頭,便問道:“聞大哥,怎麼了?”
聞東亭道:“休然,我不知道你與葉師叔的關係,可他畢竟是清虛宗的人,這樣不會有風險嗎?”
沈策微微一笑,將之前葉楓的事講與他聽,最後道:“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宗主之爭時,葉師叔作為信陵之戰領導者,說話最具代表性,正一長老想讓他否定我的功績,以此讓李如風順利當上宗主。那時就連我自己也覺得他會順從長老意思,豈料他據實相報,因此才讓我能夠參與宗主爭奪。”
聞東亭點頭道:“如此的話,此人就信得過了,不過你將整個道陵山交與他掌管,卻連一個神武派的人都不派去,長此以往,我們很難掌控整個清虛宗。”
沈策道:“這個我明白,心中早已有人選了。”
“是誰?”聞東亭問道。
沈策道:“你看白師兄如何?”
聞東亭沉吟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話雖如此,但畢竟人心難測,白師兄也沒有明確表明會一直留在武賢莊,現在你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權力,隻怕……”
沈策思索道:“這話說的也有道理,他名利心太重,陡然間接手這麼多弟子,也難保會做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來,此事是我欠考慮了。”
聞東亭道:“不如派少遊去。”
沈策道:“這倒不錯,眼下也有派少遊去,不過外門一切事宜都由他統籌,咱們可用之人本就少,他走之後,聞大哥你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啊。”
“這倒無妨,眼下需要擔心的是魔教來攻,畢竟我們已經取代了清虛宗的地位。”聞東亭道。
沈策點點頭,尋思道:“這一戰隻能說打退了魔教,而損失大量弟子的隻有魂天穀,他們的整體實力並沒有減弱,不過蕭遙憎恨的是清虛宗,之後他會不會把矛頭轉向我們神武派?”
正思索間,曲雙音走到他身邊道:“休然,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何事?”沈策奇道。
曲雙音看了看身邊的齊望,歎了一聲道:“齊哥,還是你和他說吧。”
沈策疑惑起來,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們難以啟齒,齊望沉默片刻,道:“休然,我……我想離開信陵。”
沈策愣了一下,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離開信陵。”齊望道。
沈策百思不得其解,問道:“為什麼?以前你一直想學習道法,但考不上三部,如今我合並了清虛宗,你想進洞真部都行,可為何苦盡甘來後,你卻選擇離開?”
曲雙音見他臉有怒氣,忙道:“休然,你先別急,其實我暗地裏也教過齊哥道法,可他就是無法領悟,甚至都無法入門,所以就算你找最好的師父教他,他也學不會的,或者說,他根本不適合修煉清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