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大喜,盡全身力氣發出一道巨掌,打中了沈策,他怕其因有金烏相助,不會落地而死,便在擊中的時候於空中踏前一步,一把奪過神武,正當他欣喜之際,那個沈策竟開始慢慢消散,同時一個聲音道:“李宗主,此戰,我贏了!”
李如風心知自己上當,正待去擋,無奈晚了一步,胸口被他右拳打中,向下落去,沈策也跟著墜下,趁機奪過神武,放出金烏,使其帶著自己盤繞在李如風身邊,對著他的四肢連連擊打,碎骨之聲不絕於耳。
李如風狂噴鮮血,心中悔恨不已,卻不知不覺地笑了出來道:“沈策,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還敢弄舌多嘴!”沈策大怒道。
他一棍打在了李如風的脖頸之上,後者雙眼一翻,已是昏死過去,最終摔落在了碎石之上,變為一灘肉泥,一宗之主便如此慘死!
沈策看著這攤肉泥,不禁微微皺眉,本想給他收屍,但想起蘇晴柔之死,便罵道:“這個死法倒是便宜你了!”
他見一處岩壁還未倒塌,便將其推倒,掩蓋其屍,而後讓金烏帶著自己往神霄宮而來,眾人見皇崖峰處轉為晴天,知結果已出,都在焦急等待,一段時間後,沈策飛到殿前跳下,眾人心裏方知答案。
正一長老顯得有些不敢相信道:“如風呢?”
“從空中摔下,掉到了碎石之上,變成一灘爛泥了,如果你們想為他收屍的話,也不必去了,因我我已經用碎石掩埋其屍,為你們省了不少功夫。”沈策道
四輔長老默然不語,神色甚是失落,沈策問道:“現在李如風已被我殺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履行諾言了。”
“履行你老母!”
一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長劍亂刺,沈策心內罵道:“又他媽得打!”
他剛剛經曆方才大戰,用道法已是不可能,好在之前在金烏背上恢複了一些體力,這才能以神武相對。聞東亭見此人身強體壯,便擔心沈策身體疲憊,經受不住他的攻勢,正要上前相助,沈策喊道:“別過來!”
聞東亭隻得罷手,沈策想以自己武藝讓眾人心服,所以不想讓他人幫助,而且麵前這弟子雖然力量頗大,但攻擊卻毫無技巧,甚至沒有看出自己無法使用道法,但也笨的可愛。
那人奮力一劍劈來,沈策隻是用力握住神武,向上一舉,便借力將那人劍格斷,那人驚訝之餘,忘記防守,沈策飛起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那人還要再上前廝打,沈策止住他道:“且慢,敢問你和李如風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父!”那人怒道,“從太清派我就跟著他了,今日你讓他慘死皇崖峰,我豈能饒你!”
沈策讚道:“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可是我與你師父比試早在兩年前就有約定,你們當時都在場,應該都了解我與他的恩怨,明白我根本不可能讓他活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又如何?!”
“你師父是個精明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此戰結果與意義,再者他決戰前可有囑咐你們,如果他死了,要你為他報仇?”沈策問道。
“這……這倒是沒有。”
沈策厲聲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決戰之前,我與你們師父四位長老約定,如果我勝了,清虛宗便並入神武派,這才是李如風交代給你們的,是也不是?!”
那人默然不語,沈策轉身問正一長老道:“我方才的問題,你可考慮清楚了?”
四位長老麵麵相覷,最終長歎一氣,太一長老長老歎道:“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正一長老深呼一口氣,下了很大決心道:“罷了,清虛宗為名門正派,不可不講誠信,既如此,我便答應了,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沈策道:“長老請講。”
正一長老道:“沈策,我知你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所以我要你答應,清虛宗並入神武派後,你不可公報私仇,這點你可做得到?”
沈策笑道:“這有何難,長老未必太看低我了,我答應你便是。”接著又朗聲道:“今日清虛宗並入神武派,你們想留便留,想走便走,我絕不強求!”
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那弟子也無話可說,便退入人群之中,正一長老點點頭道:“如此便好,第二個條件,清虛宗不可改製,仍需以三部為主,你可答應?”
其實這一點卻有些強人所難,清虛宗既已並入神武派,若不改製,那和換個名字也沒什麼區別,甚至容易讓其輕易發動叛亂,不過沈策認為三部存在自有其道理,烏龍雖說過其中壞處,但若想加以改變,還需循序漸進為好,便想著先應下,而後逐步削弱清虛宗骨幹勢力,到時再改製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