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將頭埋在她懷裏良久,才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三人互相告別後,各自離去,丫頭不停地駐足回望,沈策勸了又勸,才使她的心情平複。
沈策領著丫頭走在路上,回想告別時的情景,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與蕭芷交流雖少,但這個姑娘總讓他有一種保護的欲望,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眼睛看不見的緣故。可他清楚而明確地感覺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堅強而不屈的內心。
分別時,他也曾猜想蕭芷既然是從小看不見,那一定找過不少大夫,他數次想問大夫有沒有說過,某種稀有的藥材可以使她複明,倘若如此,自己可以幫她去找。這句話險些脫口而出,但考慮到二人的交情,這樣說有些突兀,又怕大夫說過無藥可醫,觸碰到她心中柔軟的地方,這才沒有說出。
他不禁長歎一氣,丫頭奇道:“怎麼了,沈大哥,有什麼心事嗎?”
“哦,沒什麼,就是有些牽掛蕭姑娘。”
丫頭噘嘴道:“你們兩個真奇怪,都這麼多天了,姐姐還叫你少俠,你也隻稱呼她為蕭姑娘。”
沈策略微一呆,這點卻是他沒有注意到的,便苦笑著搖了搖頭。
數日後,二人終於到了神武派,丫頭沒見過如此大的莊園,一進去就驚歎不已,眾人聽說掌門回來,紛紛出來迎接,其中還有聞東亭與林琅,看樣子他的傷已經恢複了大半。
眾人看到沈策領著一個少女,皆為驚奇,沈策介紹完丫頭與她身世後,就命人帶她下去了,還讓林琅去陪她,把她倆安排在一個房間。這次去燕國的事全部辦成,他總算暫時放寬了心,也不多說什麼,就遣散眾人,回屋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聞東亭與秦少遊叫到大廳,問問他不在的日子,派內發生的事。
秦少遊一直留在武賢莊,率先道:“蕭遙重傷後,一直在魂天穀休養,休然哥走後很長時間,魔教那邊除了魂天穀外,都在攻打清虛宗分支門派,雙方各有傷亡。莫予毒被打折右臂後,對我們怨氣極大,數次派弟子來攻,而且魂天穀近些日子來總是派小股弟子騷擾,不過都被我們打了回去,派內無一弟子戰死。”
沈策點點頭道:“這樣的話,還算平靜,暫時說不上威脅,派內弟子方麵呢,我昨日回來時,發現人數多了不少。”
聞東亭笑道:“這就多虧少遊了,他招了不少弟子,還按照你的吩咐分為內門和外門,並將莊園擴建了,現在我們的弟子比以前多了六百之數。”
“咱們神武派的名聲在江湖不算多麼響亮,怎麼會招到這麼多的弟子?”沈策驚訝道。
秦少遊道:“休然哥和三師兄在燕國北境算是打出了名聲,江湖上傳聞也快,不少人都知道你在淩劍山莊幹的事情。”
沈策知他說的是往酒裏摻尿一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這可真是臭名遠揚。”
聞東亭與秦少遊不由大笑,聞東亭道:“若是交戰西涼二鬼時也報上名號,招到的弟子可就不止這些了。”
話音剛落,突然有弟子衝入報道:“魂天穀派人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