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楓剛想回擊他一番,燕淩天就不悅道:“他現在是你師兄,難道你不知道禮數嗎?”
徐慕楓隻得忍氣吞聲,賠了一禮,燕淩天則繼續講解劍靈之事,同時詢問一些清虛功的事,兩人也不覺疲倦,一直到了傍晚才一齊去吃飯。
剛來星雲派時,徐慕楓總是抱怨夥食太差,對公子身體不好,受到嗬斥後才收斂一些,但還是處處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沈策每次見到他擺個臭臉,都想上去捶他一拳,徐慕楓也是時常對他怒目而視,兩人關係越來越僵。
剛進吃飯的大堂,徐慕楓就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提前走開了,晚飯過後,沈策與燕淩天也各自回房,他二人住在東西兩側,相隔甚遠,不便一道回去。
沈策心裏一直裝著劍靈的事,並沒有和同屋的遊九天一起走,而是獨自沉思,緩步慢行,剛走到門前的台階上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道:“狗東西,等你好久了!”
他抬頭一看,嘴角微微上揚,不出所料,果真是徐慕楓,正靠在門上,沈策冷笑道:“說我是狗東西,我看你才是燕師弟的狗吧,不回你窩裏待著,跑到我這裏亂叫什麼!”
徐慕楓眼神忽然變得冰冷,他背對夕陽,身影昏暗,本看不清他的麵龐,沈策卻感到他眼中透出寒光,泛起殺意,之前無論他怎麼怒視,自己都不害怕,這次反倒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冒起,直逼頭部。此刻徐慕楓站在門前,沈策在台階下麵,正好仰視著他,壓力又隨之襲來。
出乎意料的是,徐慕楓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憤怒,而是嗬嗬笑了起來,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條狗,今天就替主子除了你!”
沈策位置處於弱勢,聽聞此言立即拔劍出鞘,道:“殺我?你小心別讓我剁了燉鍋狗肉!”
徐慕楓麵色冷峻,眨眼間已拔劍出鞘並揮出一劍,他們二人尚有一段距離,沈策卻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心下一緊,側身閃避,胸前衣襟卻被劃破,陡然想起燕淩天曾說過第五重劍豪境界內力修為已不淺,可憑劍氣殺人,如此說來自己與他的實力是天壤之別。
沈策心中已怕了三分,腦筋急轉,思考對策,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好個無禮的奴才!”
二人齊齊望去,燕淩天不知何時到了,徐慕楓趕緊收劍,燕淩天幾個起落到了他麵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怒道:“我把沈師兄看作至親兄弟,你背著我找他麻煩不說,一出手就是殺招,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了?”
徐慕楓沉默不語,燕淩天又給了他一巴掌道:“快給沈師兄賠不是!”
他隻得施了一禮,沈策心中猜疑不定,也忘了說些風涼話,隻是擺擺手道:“小打小鬧而已,燕師弟不用放在心上。”
燕淩天又說了一些回去教訓徐慕楓的話才走,沈策也沒聽進去多少,望著二人的背影,尋思道:“徐慕楓說替主子除了我,為何燕淩天又來阻撓,難道他說的主子另有其人,還是兩人演戲給我看,叫我放鬆警惕?”
他回屋想了半天,做了幾個假設也都不成立,但他隱隱覺得,燕淩天的身份絕不簡單,心中對他們二人的防備也回到最初見麵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