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這會兒真的傻眼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男鬼,人都死了,身體就腐爛了啊,這是常識好不好,難道這家夥失去記憶,連這種常識都忘了,那剛才聊天的時候,他還隱晦地跟她提到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怎麼那些不靠譜的就記得那麼清楚啊?
“你在這個墓園一百多年,別告訴我從來沒去看過別人死後的樣子。”
“是沒看過啊,人死了,不都那樣嗎,你看,那些墓碑上都是有照片的,我看照片就知道裏麵的人長什麼樣了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又不是變態,對屍體沒興趣好不好。
再說了,不是他自戀哦,他真的覺得自己是這個墓園裏最好看的一隻鬼了,呃……鬼隻有他一個,是長得最好看的人?也不對,那就是活著的時候最好看的人嗯,就是這樣的沒錯。
所以它要是想看的話,看自己就可以了,幹嘛要去看別人啊。
張若無語了,要不是她遇到的這隻鬼真傻,就是這隻鬼的演技太好。
機械小飛蟲此刻已經將墓穴完整的搜查了一遍,隻是除了墓穴主人嘴裏含的萬年冰精之外,就找不出一樣帶有身份證明的物件了。對了,墓穴主人隨葬的那件絲質月牙白的睡衣,竟然也是用修真界的材料製作的,有冬暖夏涼以及防塵的功效。
所以到現在她唯一能夠證實的就是男鬼生前跟修真界有關聯,至於別的東西,就有待考證了。
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男鬼變得有一絲透明,不過陽光似乎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他隻是笑笑著跟張若告別。
“若若,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能看到自己的,可以不害怕自己的,彼此間不會互相傷害的,要滿足這幾個條件的人,男鬼存在這世間一百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會的。”隻要她還抱有那顆比九命貓妖還好奇的心,她總是會再來的,更別說經過這一晚上的相處,張若對這溫柔得一塌糊塗的男鬼可是很有好感的。唯一的遺憾,或許就是不知道男鬼的名字。
名字是讓人來叫的,實在想不起,大不了就再取一個唄,可是對這件事,男鬼似乎很有自己的堅持,他寧願張若就叫自己阿飄,也不願意隨便取個名字。
萬年冰精的來源查不出來,棺木上的法陣在修真界也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是人人都會的一種隔絕法陣而已,所以唯一的線索,竟然是墓穴主人穿的那件絲質睡衣。
張若在經過阿飄的同意後,已經讓萬能小飛蟲切下睡衣的一角帶出來了,等找個機會叫龍嘯雲幫忙查一下,或許就能夠查到阿飄生前的身份。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回家,將家裏布置的法陣好好的清理一下。她就說嘛,怎麼阿飄養的那些螢火蟲那麼喜歡自家院裏的薔薇,敢情源頭還出在她自己身上,布置法陣的時候,沒將那些靈石的碎屑清理幹淨。
就跟地上要是掉了糖會引來螞蟻一樣,她們家倒好,把習慣了冰精逸散出來的微弱靈氣的螢火蟲給招來了。
……
“若若,你媽媽是不是已經住進醫院了,具體的怎麼回事啊,孩子生出來了嗎?”錢宏言是前一天晚上接到的自家老媽的電話,得知張媽已經住進醫院了,當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就沒給張爸打電話,而打給張若,這丫頭的手機竟然關機。
這不,錢宏言一晚上沒睡好,早上六點多就起來給張若打上電話了,而此時張若不過將手機剛換上電池開機沒一會兒。
手機沒電忘記換電池這是時常發生的事了,不說張若自己,她身邊的人都習慣了。
“姐,你不要擔心啦,我媽沒事的,昨天就是吃撐了,她自己以為是陣痛,這才進的醫院。”正在廚房準備食物的張若,在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就知道錢宏言肯定是擔心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