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肉,自己還真不像個女孩啊,不過有一樣,同性相斥,她還是有這特質的,才不要她媽媽再生個妹妹跟她爭寵呢!多不可理喻的娃!

第二天,張若一大早的就跟她外公出去逛公園,爬山。剡城是個丘陵盆地那樣的地理環境,連剡城的市中心都是一座座小山頭。在一些沒怎麼開發的地段,還是能找到一些原生植物的。

張雪安在老伴兒去世以後曾經有段時間一個人跑去了深山裏守墓,守了好多年。張若的外婆是童養媳,兩歲就被抱到了外公家,跟三歲的外公一起長大,所以雖然外婆六十幾歲就過世了,但是外公對她還是有很深厚的感情,那座山,張若也去過,從山腳爬上去外公住的木屋,要一個多小時。山裏的動植被很豐富,一般剡城生長的草藥一類,外公都是認識的。

“外公,那是什麼呀?”張若好奇寶寶的問著她外公,而老爺子也笑嗬嗬的回應。據張若的老媽張華鳳女士透露,張雪安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耐性。

“這是大青葉啊,你小時候發燒什麼的,煎一碗喝下去,汗一出,立馬就好了!”張若對比了一下自己腦中的書冊,大青葉的叫法很常見,有這別名的草藥還真不少,不過眼前這個應該就是書上寫的路邊青。

江浙一帶農村還是很常見以土草藥治病的,像是桑樹根治骨刺啊,黃毛草根治鼻血不止之類的,不過,我們的祖國地大物博,這草藥的品種也多的是,而且往往有一些是長得很相似。但是性狀卻謬之千裏的,一些民眾自己采藥煎服,弄錯了藥的情況也是有的,一代代口頭相傳,難免出錯嘛,這不,報紙上總有一些草藥吃死了人的新聞。

早上六點就出門,一直到中午才回來,老爺子竟然就隻是出了一點薄汗,換做是原先的張若,估計早就累趴下了。

“爹,你跟若若大清早的跑去哪兒了啊,再不回來就要出去找你了,臭東西,你也是,跟外公出去也不和我們大聲招呼,手機還不帶的,來來來,手洗了吃飯,小心你爸一會兒出來罵你!”張華鳳一直站在門口等著,這一聽到五樓半那道鐵門的聲音,立馬就將門打開了。

張若和外公摸了那麼多的植物、草藥,手上難免沾了些泥巴。一老一少互相擠眉弄眼的背著張華鳳做鬼臉,然後偷笑著跑去洗手。這趟出去他們能不刨一些草藥回來嘛,這不是都了解張華鳳和張嶽西的脾氣,倆人直接就把刨回來的草藥放樓下車庫了,到時候吃完飯再去取上來,種到閣樓去。

張若洗完手,出來的時候還在奇怪,今兒怎麼沒看見莊越一家呢,就聽見了小黃又在哪裏有氣無力的嗚咽了一聲,“蹭飯的又來了……”連看門的狗狗都知道這一家子是來蹭飯的了。

“誒,若若。你外公還在吧?”先上來的是章靜,見給她開門的是張若,就小聲的問了一句。

“在啊?外公!外公!”張若迷糊的看著她,誒,這找外公有什麼事啊?不過張若還是衝著屋裏喊了兩嗓子。

“別喊了,你外公在就好,嗬嗬。川川,去幫下你爸爸,那個傻蛋!”章靜也沒進門,支使著自己兒子過去幫忙。看得張若傻眼,來這兒需要幫什麼忙啊,不一向都是跟在自己家一樣來去自由的嘛。平時過來吃飯都不需要預約的,不過來了,才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若若,你剛才喊什麼呢,誰來了?”張嶽西從廚房端出一盤菜,問著還愣在門口的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