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留下來會麵對什麼,卻還是毅然決然地要幫白鹿擋這一劫。
明玉穿好白鹿的衣裳,扭頭見她還在發呆,又忙用顫抖的手幫她穿上自己的外衣。
“姑娘,奴、奴婢今後怕是沒那個命繼續伺候您了,隻求您能平平安安的……隻要老爺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白鹿原本對明玉並無感情,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白家的人和事。
但此時,明玉毅然獻身的態度,卻讓她想到當初拚死擋在她麵前的丫鬟和嬤嬤們。
“姑娘,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車外之人咯吱咯吱踩著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明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手腳並用地把白鹿往外推。
白鹿此時卻已經有了決斷。
她伸手抹去明玉臉頰上的淚,低聲道:“別怕,你聽我的,不會有事的。”
白鹿貼在明玉耳邊低聲交代幾句,取出帷帽扣在明玉頭上,扯過棉被將人裹嚴實,然後自己鑽到車廂後麵躲了起來。
此時,外麵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明玉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心裏拚命告訴自己,要保護姑娘,一定要保護姑娘!
“表妹?”許毅豪抬手推開車廂門,看到明玉之後立刻笑起來,“在車裏還戴什麼帷帽啊!”
他說著抬腿上車,伸手就要去掀帷帽。
明玉記著白鹿剛才交代的話,急忙閃身往後躲開。
她這一躲,正好讓開了地方。
許毅豪立刻矮身鑽進車內,淫笑著說:“表妹這是在邀請我進來麼?”
“別……”明玉雖然存了要犧牲自己保全白鹿的念頭,但是麵對許毅豪的步步逼近,還是嚇得直往後躲。
白鹿縮在車廂後部,借著窗外的月光注視著許毅豪的一舉一動。
許毅豪隔著被子抓住明玉的腳踝,用力把人往自己身下拉。
“別……”明玉終於想起之前白鹿的交代,捏著嗓子道,“表哥你衣服上寒氣太重,我、我身子還沒好,怕冷……”
“那表哥就把衣服脫了可好?嘿嘿,放心,一會兒就叫你暖和起來!”許毅豪沒想到美人兒今天居然這麼配合,精|蟲上腦,根本顧不得多想,飛快地把自己脫了個赤膊。
白鹿捏緊金簪,屏氣凝神,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許毅豪一隻手已經將外褲解開,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掀翻帷帽。
若是看不到白鹿那張絕色的臉,這趣味怕是就要少了大半。
“你不是白鹿!”借著月光,許毅豪看到的卻是明玉滿是淚水的臉,頓時沒了興致,直起身子咬牙切齒道,“又讓那個小婊子跑了!”
白鹿等的就是此時!
她手持金簪,飛快刺入許毅豪臍下兩寸的石門穴。
許毅豪哼都沒哼出來半聲,就一頭栽倒在明玉身上。
明玉也終於繃不住了,控製不住地發出淒厲的尖叫……
轉彎處馬車內的白夫人聽見叫聲,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快感。
叫吧,荒山野嶺,你就是把自己叫啞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忍了十幾年,裝了十幾年,如今終於能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了。
看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今後還能不能再露出讓人看了就惡心的天真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