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月兒強掩掉眸中的怒火,笑容略有些尷尬,忽然看到馬車,眸光頓時一亮,“晴姐姐你快看,寒王,寒王殿下在看你啊……”
沈晴微微一怔,頓時失了方寸,轉身撞入牧南亭幽深的眸子,心頭一跳。
他,他真的在看我嗎?
心中忍不住竊喜,若是牧南亭對她有意,那自然是比牧長澤還要好的。牧長澤不過是個二皇子,雖說也頗有建樹,可是畢竟皇帝還未曾立太子,他到底還是比不上大皇子的。
可牧南亭不一樣,他在整個大衍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他玄功已臻九品,手下勢力更是盤根錯節,可以說,他幾乎是淩駕於皇權至上的人物。
思及此,沈晴期盼地回望牧南亭,露出一絲女兒家欲語還休的嬌態。
“寒王殿下過來了。”
費月兒滿臉嬌羞,緊張地拽著沈晴的衣袖,“晴姐姐快看,寒王殿下一定是過來與你說話的。”
牧南亭眸子一沉,冷冽氣勢直逼費月兒,清冷的嗓音染上一絲慍怒,“聒噪!”
沈晴麵色一僵,惡狠狠地剜了費月兒一眼,見她已經被寒王的氣勢嚇得麵如土色,說不出話來,頓時嫌惡地踢了她一腳,“都是你這賤人,還不快離我遠點。”
嘲笑聲不絕於耳,沈晴雙頰燙的幾乎要暈死過去。
牧南亭停下來,停在了一個少年眼前,見費青今日打扮的如此幹淨清爽,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別樣的神色。
“可還好?”
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小腹處,麒麟玄丹的氣息,依舊如此濃鬱。
牧南亭稍稍放心。
“天啊,寒王殿下居然跟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說話?”
“他是什麼人,我怎地從未聽說過帝都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這小哥兒長得也挺俊的,不過跟我們寒王比,還是差的遠了……”
眾人驚了,他們向來眼高於頂,冷傲冰霜的寒王殿下,居然對一個毛頭小子這麼溫柔?
費青冷汗,沒好氣地撇嘴,“我好得很。”
她一個女人,跟男人有什麼可比性?
這群女人真是瘋子。
“三弟,見了寒王殿下怎地這般沒禮數?都是姐姐將你慣壞了。”
費月兒驚訝之餘,眸色一閃,立刻裝作親近的模樣走過來,寵溺地點了點費青的額頭。
轉頭對上牧南亭,紅著臉施了一禮,聲音嬌媚地能掐出水來,“殿下莫怪,我這弟弟自小便天資平庸,玄氣修煉更是差勁,家裏難免嬌慣了些。”
費月兒心中算盤打的劈啪響,若是能借此機會跟寒王搭上關係,自己在帝都的身份肯定水漲船高。雖然不知道費青這小賤種因何緣故結識了寒王,不過他一個廢物怎能同自己相提並論?自己如此優秀,寒王一定會看上自己的。
活生生的親眼目睹了一場大變臉,費青啼笑皆非。
牧南亭低眸睨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問費青:“她是什麼東西?”
得逞的笑容僵在費月兒臉上。
費青幾乎當場笑了出來,這男人毒舌起來,莫名的好看啊。
輕咳一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寒王殿下說笑了,我怎會認識這種東西?沒見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