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從玉說下去?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
肖慕南的體內有一股巨大的怒氣在遊走,他根本就控製不住,緊緊握住的玻璃杯突然就碎了,連帶著紅色的液體,一下子流了出來。
鄭從白見狀,隻得拉著他坐下,“還要不要聽了?坐下慢慢說!”
“怎麼慢?她是我老婆!如果是蘇和,你還會這麼淡定嗎?”
肖慕南的臉越來越黑,現在是有氣無處撒,不得不發泄到鄭從白身上。
一提到蘇和,就觸碰到鄭從白的痛處了,他脖子一梗,又露出那種大哥大的氣勢來,“誰敢?我會殺了他,你信不信?”
這個肖慕南當然是信的,他顧不上許多,直截了當的問,“你都知道什麼?挑重點說!我沒有時間了,今晚我一定要找到她,還要帶她回家!”
一看他的樣子,就像是當年岑蝶溪突然消失,肖慕南的瘋狂度一樣,不對,比當年更甚,他不得不相信,要是敢有什麼隱瞞的,但凡是很少的一部分,他跟肖慕南的兄弟之情就會到此為止了。
於是就把他知道的七七八八的都說了一遍,到最後,依然沒有忘記為自己辯解,“事情發生很久了,我記得你在部隊裏還沒有回來,不過,我可是有提醒過你的,是你沒有在意罷了,不是我的事!”
肖慕南已經平靜了不少,幾杯酒下肚,他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打算怎麼辦?蝶溪的事還沒有解決,暮楚也要跟你爸爸對簿公堂了,現在你還有心情找她?再說了,你就沒有想想,你老婆是因為生母躲起來的,有一就有二,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她會回來嗎?”
有句話,鄭從白很想說,可又覺得在肖慕南麵前不好說,那就是他一直很欣賞任瀾心,是朋友發自內心的一種欣賞。
任瀾心是那種看起來很有主見,很不平凡的女人,她不是那種為了愛情沒有原則的人,所以,找到問題的根本才是關鍵。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鄭從白的話起了作用,反正是肖慕南很難得安靜了一下,並沒有一開始那麼激動了。
“一醉解千愁,喝多了就睡在這裏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鄭從白不知道,在肖慕南心裏,任瀾心的事就是天大的事,睡覺是不可能的事,隻要任瀾心一天不回來,他的心一天都不能安寧!
好在肖慕南喝了不少,在鄭從白的耐心勸說之下,他放棄了現在就去找徐洛維的打算。
又是熬夜的一晚!
王珍心疼的去廚房端了一杯牛奶,然後向保姆打聽任瀾心的情況!
“太太,任小姐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到現在還沒有入睡!”
“我知道了,你去煲些湯,等會兒送到客房去!”
任瀾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樣子很有要與這個世界隔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