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的除了岑蝶溪,還有肖暮南的大伯肖百川的兒子肖暮楚,至於他為什麼會跟岑蝶溪在一起,肖暮楚並沒有說,唐婉也很識趣的沒有細問。
她現在很開心還來不及呢,岑蝶溪回來了,還是安安穩穩的回來了,別的事情也就不會計較了。
肖暮楚故意在路過肖暮南的身邊時,有意親熱的攬起岑蝶溪的腰,而岑蝶溪的目光一直盯著的是肖暮南。
至於任瀾心,她是不敢去看肖暮南,盡管心裏早就清楚肖暮南是在強裝堅強,可也還是不忍心去看他的眼睛。
在肖家吃了這麼多頓飯,隻有今天,還沒有開始,任瀾心就在心裏有了預感,今天的飯菜會是她這輩子吃的最艱難的。
果然在餐桌上,誰都沒有說話,意外的是今天岑洛溪並沒有回來,唐婉意外的也沒有提起岑洛溪的事情,也是沒有人問,就算是話很多的肖奶奶,也是沉默的在吃飯。
餐桌上的氣氛是很壓抑的,任瀾心隻顧蒙頭扒飯,而今天唐婉還是像以前一樣,偶爾會給任瀾心夾菜,但是卻沒有之前的那些話了。
任瀾心更是不敢抬頭,生怕會不小心看到岑蝶溪跟肖暮南的目光相接,然後會感到心痛。
可是即便是任瀾心很消小心了,可還是在肖奶奶問出哪句話的時候,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樣,猛地抬起頭。
肖奶奶問的是,“暮楚啊,你跟蝶溪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等拍好了一定先拿給我看!”
然後任瀾心就可拿到岑蝶溪的目光,長長久久的落在肖暮南的身上,那目光裏,有幽怨,有不甘,有失落,甚至還有怨恨。
任瀾心突然覺得像是她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突然就偷窺到別人的秘密一樣,一半心酸,一半憂傷。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任瀾心也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因為剛才岑蝶溪從肖暮南的麵前走過的時候,肖暮南突然就鬆開了她的手。
本來還很火熱的手掌,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暴露在空氣中了,她忍不住低頭去看,仿佛 能清楚的看到肖暮南的體溫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最後完全消失了。
隨之變得冰涼的,不光是任瀾心的那隻被肖暮南握過的手,還有她剛剛被肖暮南焐熱的心。
岑蝶溪並沒有說過話,甚至在任瀾心在肖家見過她之後,岑蝶溪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肖奶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肖暮楚的答案,於是餐廳裏更安靜了,任瀾心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頭低的更狠了,像是最窘迫的那個人是她一樣,同時在心裏也是忍不住的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