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暮南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岑洛溪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冰冷,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心裏鋪天蓋地的憂傷。
要說認識的時機,她跟岑蝶溪是不差什麼的,可偏偏肖暮南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岑蝶溪的身上,從來不曾落在她身上一分一毫。
後來毫不容易岑蝶溪走了,肖暮南又就此消沉,不論她怎麼努力,也都沒有用。
岑洛溪心裏到底有多麼的不甘心,這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就此她在經過了無數次的努力之後,收獲了數不清的失望之後,也認清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愛情裏麵,不是你付出了就會有 收獲的。
終於看到電梯載著肖暮南下沉,岑洛溪也回到了辦公室,卻是無心工作,一想到剛才的失態,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她一直都在隱忍,都在等,從來就不敢在肖暮南的麵前表達一丁點兒的不滿,努力扮演一個乖巧的好 妹妹的形象。
可是剛才她到底是怎麼啦?
就因為據鄭從玉的一句話,就情緒失控了。
在肖家,有誰不知道,岑蝶溪是肖暮南的死穴,是不能輕易提起的,即便是奶奶,也是用她來代替。
所以剛才肖暮南的臉色才會一秒鍾突變,這樣忐忑不安的想了幾分鍾後,岑洛溪還是心理不舒服,於是就拿起手機打給肖暮南。
接通後,她還是那副乖巧溫順的語氣,“對不起,暮南哥,你知道的,可能是我太想姐姐了,我不該提她的,引你傷心,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肖暮南沉默了一下,語氣還是那樣的平平淡淡,聽不出中間有什麼,“沒什麼,我在開車!”
通話突然就中斷了,岑洛溪立刻就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她是情願肖暮南說些什麼的,或者是痛斥她一頓也好。
昨天晚上,肖暮南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第一眼沒有看到任瀾心,在得知她一句離開的時候,便忍不住埋怨唐婉,“你怎麼不攔住她?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多不安全!”
隨後就站在客廳裏,當著全家人的棉花呢,打電話把任瀾心訓斥了一頓,岑洛溪是多麼希望,肖暮南也能那麼跟她說話,畢竟那聲聲訓斥裏,是有感情的,是一個男人的本能,對他的女人關心的本能反應。
而不像是麵對她的肖暮南,每次在外人麵前都是很溫和,很禮貌,隻有岑洛溪一個人能感受到的那種疏離,她的心除了很痛,還嫉妒起了任瀾心。
肖家兒媳的地位,肖暮南心目中的女人,本來是該她岑洛溪的,也不知道任瀾心是什麼來頭,一下子就搶占了她的風頭不說,馬上就要取代岑蝶溪的在肖暮南心中的地位了。
岑洛溪打開電腦網頁,開始在上麵搜尋,本市知名的偵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