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司,生於曰本東京……宮崎政一之子……接掌雙龍會總長……伊藤忍……
……三十歲遇襲重傷,昏迷七年後蘇醒。經過半年的複建後蘇醒康愈,隨後在黑崎澤史的辭退中重新複任總長一職……」
…
沉默不語凝視著『…三十歲遇襲重傷,昏迷七年後蘇醒…』幾個字,良久良久之後,白緩緩闔上書冊喃喃道:「…為了要讓他想通,可真是花了一大番功夫啊。」
原本隻是長達七年的昏迷,卻因為宮崎耀司自身的迷惘與放棄,不知怎地讓靈魂硬生生的從傷重的身軀中脫離,脫軌而演變成死亡的狀況。
五年來的開解與勸慰,也無法讓他從自厭與自我放棄的狀況中解脫…否決掉自我價值與存在的心結,也令黑與白不敢向他闡述其實尚未死亡的現實…誰知道他會不會說那就幹脆死了算了。因此,他們隻能一方麵守候著當年及時從火葬中搶救出來的身體,一邊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刻刻的逼近。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沒有靈魂的空殼卻無法支撐的了七年。五年左右,身體開始出現僵硬腐壞的現象…眼看著宮崎耀司安於現況的情況,兩人在束手無策之下隻好將軀體做了些偽裝,在原本理應是「昏迷中」的宮崎耀司第二次病危急救之時,乘虛而入的讓他能夠回來。
一方麵希望他能夠藉此厘清與想通往昔所錯過、迷惘的疑惑與問題,更希望藉此讓他體認生命的可貴、激起他活下去的渴望…更是藉此讓軀殼得以有喘熄的空間,否則身體腐蝕敗壞後…即使想停留也無處停駐了。
七年所指,不是投胎的期限,而是昏迷的年限;所謂的三次機會,不是轉生的契機,而是昏迷中病危急救的次數。
七年,最多七年,七年還不醒悟…宮崎耀司的人生無法往前走,隻能宣告結束;三次,三次機會,不趁病危身體有所變異之時適時返回,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畢竟,借屍還魂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要找到一個跟自己波長磁場完全與其它身體,幾乎是不可能的。
若非走投無路,黑與白也絕不想這樣孤注一擲,讓宮崎耀司就這樣貿貿然的下去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今趟下去…是會領悟、還是更加的絕望。
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倚靠著背後的墓碑,黑愜意的一笑:「不管如何,總算回到正軌了。」話語一頓,看著白淺笑滿足的模樣,黑滿是戲謔的道:「你說是吧…白露?」
聞言一僵,原本愉悅的情緒頓時烏雲密布,瞇眼瞪著一旁笑的燦爛的男人,白露語帶威脅的道:「…你不要用信宗先生的臉,這樣一臉無賴的叫我的名字。」信宗大人才不會笑的這麼三八兮兮的呢!黑霧你不要這樣破壞大人的形象!
聞言挑眉,黑…也就是黑霧雙手一攤無辜道:「什麼嘛…真要說…難道像你這樣老扳著一張臉的就好嗎?」
唉唉唉,說我破壞形象,那你呢?想當初善人先生最著名的不就是那與果斷與厲辣作風迥異的溫婉微笑?雖然現任的忍先生總愛冷著一張臉,但你也沒必要因為這樣就學著裝死人臉啊?
心知肚明對方在心中的嘀咕誹謗,白露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惡聲道:「你到底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