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醫院的特殊病房內,一個形容憔悴的老人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呼吸非常微弱,整個人就像喪失了生命力一般。
“老頭子,你去了,我怎麼辦啊?”郭大爺的老板李春芳老淚縱橫道。
想當年,李春芳多麼不容易從眾多女人中脫穎而出,才能夠跟郭大爺在一起,已經四十年了,她實在不甘心,老天爺為何如此殘忍。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真的愛已經不多了,即使是有,恐怕也是做出來的吧。
郭大爺的幾個兒子女兒的都擠滿了病房,他們心裏特別難受,他們也是給郭大爺做過工作,早點退居二線,在省政協混一個副主席的頭銜養老多好,可是郭大爺就是不願意,兒女們一個個心如刀絞,他們很擔心老爺子能不能熬得過這個九月!
幾十年來,郭大爺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國家人才,他們有的是成功的企業家,有的是科研所的學術帶頭人,有的是政界要員,病房外麵的走廊裏水泄不通,醫院方麵也很頭疼。
每天除了學校的人來探望以外,還有政界的領導,連中南省省委副書記都過來了,大大小小的官員就不用說了,部隊裏,方守珍來過一次,總裝也派人問候了;當然,兩院院士來了不少,如果當年郭大爺不風流的話,嗬嗬,老家夥就是科學院院士,而不是工程院院士了。
醫院門口,宋平被攔住了,一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殺氣凜然地警告道:“小白臉,別找這種不找邊際的借口,閃一邊去!”
宋平依舊沒有放棄,他很耐心地解釋道:“郭老是我的老師,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進去?”
“老師?你也配啊,郭老手下的出來的學生,裏麵多的是,最年輕的也有三十一了,你看看多大,一個上高中的小屁孩也往裏麵擠!”另一個保鏢冷嘲道。
“你們聽我解釋!”宋平堅持道。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幾個保鏢架著他將他轟了出來。
宋平被摔了一個四腳朝天,看熱鬧的人笑得前俯後仰,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拍你媽的比!”宋平怒吼道,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怒氣衝衝地鑽進了自己的大眾,揚長而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太年輕了,實在無法取信於人,這個有點難辦。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郭大爺的生命一點兒一點兒地流逝?宋平不甘心,郭大爺對他恩重如山,他不會讓郭大爺這樣輕易地掛掉,他至少能讓郭大爺活上二十年。
宋平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驅車直接開往了同仁堂,周泰倉恭恭敬敬地迎了出來,“宋小哥,你怎麼來了?”
宋平臉色有些複雜,他還是說了出來,“周老哥,你能不能把你那株三百年的人參讓給我?”宋平眼神非常焦急道。
“這個,宋小哥,你先坐下來再說,上茶!”周泰倉衝著自己的學生道。
“好的!”那個藥師匆匆忙忙地下去泡茶去了。
“周老哥,我知道這株野山參是你的鎮店之寶,但是,救人要緊,要不這樣,我給你十株百年何首烏?”宋平當然看得出周泰倉的猶豫,他直接拋出了自己的重磅炸彈。
此話一出,周泰倉目瞪口呆,十株百年何首烏,這個口氣太大了吧,現在要是能夠搞到一株都是謝天謝地了。
“宋小哥,你該不會是信口開河吧?”老家夥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模樣,緩緩道。
“絕對不會,明天我帶東西過來,跟你交換如何?”宋平非常認真道,完全不是開玩笑的口氣。
“難道這小年輕真的有百年何首烏?”周泰倉雖然對宋平的話有所懷疑,但是,他還是願意賭一把,因為宋平的關係,他們同仁堂已經賺了不少錢。
“宋小哥,就這樣辦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老頭子我院雙手將東西奉上!”周泰倉眯著黃昏的老眼,言辭懇切道。
“好的!”說完,宋平伸出右手,緊緊握住周泰倉的手。
宋平走後,周泰倉立馬給燕京總部打了一個電話,畢竟他手裏隻有一株三百年野山參,這種東西實在太金貴了,就是有錢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