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多少人嫉妒我呀!能陪伴在你身邊真是太榮幸了。”我貶著眼,一點也沒矯飾自己的得意。
他笑道:
“看來你是名聰明女孩,不會故作清高正經,那省了我不少時間。你知道,我沒空去與你捉迷藏,你值多少我也不會虧待。”
“那是當然。我不會有非分之想;您未來的夫人豈是我們這種見不得場麵的庸脂俗粉。”當他的妻子一定很不幸。我不會往虎穴去跳,又不是呆子。
他抬手撮撫著下巴。眼光不瞬地盯著我。看得出來他有刹那的迷惑與警戒,一如十分鍾前五樓王斯洋的眼色。我趕緊保持麵孔的正常。
這種拉鋸研視持續了一會,他才又道:
“還有,上班時間,別仗恃私情而公私不分。我希望第五任秘書可以看久一點。”
“是的。我明白。”我笑得諂媚迎合,學他放肆的眼光去挑逗他。
他伸手掬起我下巴,但也隻是輕輕帶過,沒有久留,一會,口氣轉為疏冷:
“下去吧。明天開始上來,在沒有私人關係之前,我希望你的能力符合我的要求。”
也就是說。他還要觀察我?
我起身:“那我下去了,樓先生,分內工作相信我不會弄得太糟糕。”反正這男人應也不奢求全能的女秘書吧!在他把禸體也列入選擇的情況下,他該有那種自覺。
“我明白。”他應著,又道:“那樣就行了。”瀟灑無比地聳了下肩。可見他對我這種拜金女子的期許向來不高。
我點頭,走往門的方向;而他一直在看我。
當我手碰到門把時,他叫住我:
“你是否……有特別之處?”
我側著身子看他。看到他眼中又是一抹深!
意念分享一直對“情婦”有著極大的好奇心,所以我又再度下筆去傳達一些離經叛道的思想;並不是我要對情婦歌功頌德,而是,反正煙視媚行的類型已被寫了八百遍,不必多我一個加入口誅筆伐的行列。我隻是想以不同角度去寫一些看法而已。
很多人都以為作者會把女主角當成自已去發揮,其實在我而言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一如我並不喜歡柔弱的女人,但我仍會去寫;我也不欣賞太暴烈的性格,但我仍會下筆。當然,我也未曾把蘇幻兒當成自己。
我不讚成情婦,我也不十分苟同本故事女主角的偏激,可是身為一個作者,不能因為自己本身不要或不喜歡,而製止自已做某些角色的設定,否則那就枉為一名作者了。
去年完成《罌》一書,居然有人來信告訴我很想當別人的情婦,我才反省自已是不是過度去美化一樁明明是醜陋的事件。不要太被作者牽著鼻子走!我欣賞有獨立見解的人;故事看完了,思考意念尚可,千萬別被蠱惑了。即使是男女主角。但因是不正常的關係,所以我沒讓他們結婚;因為不正常的情況就不該合理化,那不是我會做的布局。
不諱言,愈是詭異的身分愈是能犀利地表現出一種尖銳的看法,所以我才會對情婦這種身分有開發的欲望。
而這一本第一人稱的小說女主角並不符合正常女主角該具備的條件。這是我的反叛;你們不中意,我也隻能說在預料之中。人生但求痛快而已,同意嗎?
如果你們會因此書中某些人被安排死亡而準備向我抗議,那我先告訴你,死亡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安排。放心啦,死的隻是本書中無闖緊要的人罷了。
四月,是什麼心情呢?當你們看這本書時是八、九月陽光狂烈的時日。還能體會我怨春的心情嗎?
我喜歡很快地完稿,然後讓書慢慢而悠閑地上市;當我由八、九月接到新書時,看的,猶如是我久遠的日記,有回憶的欣喜。而情婦——已經遠離。
席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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