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含羞草有多麼的難摘,他一定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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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推開/房門的時候,隻感覺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早起的感覺永遠都是這麼的好,天是藍的,草是綠的,門口的樹葉還掛著露水滴兒,看上去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欣欣向榮而美麗。
小落也已經起來了,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李相宜身邊:“娘,你在看什麼呢?”
“娘在看這美好的天氣。”李相宜將麵紗係到臉上,蹲下身去替小落整好衣襟:“你先在屋裏歇一會兒,娘去地裏摘些青菜來給你熬粥喝。”
“我想去小虎子家和他爺爺練一會兒拳。”小落指了指前方一座冒著炊煙的屋子道。
“好的,不過你要答應娘,一柱香的時辰過後就立刻回來,粥熬過了或是涼了就不好喝了。”李相宜揉了揉小落有些淩亂的碎發,露出滿意的神情。
小落的發型和其它孩子都不一樣,他留著和現代小男孩一樣的短長發,是李相宜自己幫他剪的,看上去很精神,村子裏的小孩都用布巾包著頭,唯有小落不用,他自己也喜歡這種幹淨俐落的發型,看上去帥氣十足。
李相宜摘了兩把青菜後回到廚房,將火點上,將火洗好和水一起放進鍋裏,隻待水開了以後就放青菜進去,再拿掉一些柴火,用小火慢慢的燉,粥的香味很快就能飄出來。
這個空檔,她還可以洗一下衣賞。
李相宜走進屋子裏,拿起小落昨天換下的沾滿了泥巴的髒衣裳,在院子裏洗了起來。
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幾聲狗叫,緊接著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
李相宜沒有再意。
有的時候孩子們無聊,聚在一起用石頭扔狗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誰家的孩子又在頑皮了吧。
她一邊揉著髒衣服一邊搖頭微笑著,小落從來不會欺負這些小動物,她一點也不用擔心。
李相宜將小落的衣服洗好後晾到自製的晾衣竿上,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往的生活一樣,沒有半點不同和有所改變的地方,隻不過,隔壁王嬸家突然傳出了一些響動。
王嬸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一邊吃一邊向出穀的入口處小跑去。
李相宜不由得有些好奇,王嬸不像是一個會看是非的人,不就是小孩子們在逗狗嗎,她為什麼這麼興趣盎然。
李相宜探頭看了一眼,隻見還有其它的人或快或慢的一起向同一個方向走去。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了,站在屋門外靜靜的看了一會,想開口問,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會出什麼大事,就回轉身進了屋。
鍋裏的粥熬好了,散發出陣陣香味。
李相宜微笑著將粥從鍋裏盛出來,探頭向外看了看,小落也該回來了。
正想著,門嘭的一下被撞開了。
小落沾著滿頭的霧水,有些滴打濕了睫毛,晶瑩的掛在他的眼簾,看上去神彩奕奕。
小家夥一進屋就拉住自己的娘親:“娘,快跟我去看看,穀外人。”
“什麼?”李相宜沒聽明白。
“咱們穀裏來外人了,聽說是從山上掉下來的,渾身上下血淋淋的,不知道斷氣了沒有,正好被玉叔叔碰到,他正在救她呢。”小落喘著氣兒對李相宜道。
“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李相宜擰起眉頭問。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裏咯噔一下,感覺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湧上心頭,她直覺的不想出去。
可是小落已經牽著她向外跑了去:“走吧,娘,我們去看一看,玉叔叔需要幫忙呢。”
李相宜隻得擦幹淨了手,顧不上還在燒著的鍋,被小落拽得飛快,一路踏著晨霧向眾人聚集的地方跑去。
遠遠的就看到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村子裏許久沒有外人進來了。
這穀底平靜得就像海底一樣,穀中人就像遊魚,遠離地麵兩萬英尺般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今天降下來一人,自然會打破這份寧靜與和諧了。
李相宜站在遠處沒有上前,她隱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知道為什麼,這股血腥味突的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場慘烈的決鬥。
腳步頓住,她想要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