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殤(下)(2 / 3)

秦霸擰眉沒有出聲。

潘玉飛身而上去幫李相宜,卻被沈瑩一道光束給射回了地麵。

嘴角溢出了鮮血。

玉無涯趕緊將他扶到安全處:“你沒事吧。”

“我很沒用,幫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潘玉看著沈瑩,心有不甘的樣子。

“也許她需要的,不是這些。”玉無涯若有所思道。

“不管怎樣,我不能讓她出事。”潘玉看著李相宜越來越疲累的樣子,不由得凝起了眉頭。

李相宜在騰蛇和蝠王的夾攻之下,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沈瑩發出了得意的笑聲:“你死到臨頭了,還想抵抗,去死吧。”

她狠狠的一道光束擊向了李相宜。

李相宜下墜了,落向豔無雙她們的方向,就在這時,蝠王和騰蛇也直衝而來,似要將她們一網打盡,火鳳緊跟著,擋在了李相宜的麵前,沒有襲擊到,但是,感覺到身體受到了重創,火鳳的光芒在慢慢的變暗,李相宜覺得自己又有些支撐不住了,冷香雪所傳的內力似乎損耗得很快,李相宜甚至懷疑,自己像進入了網遊中的那一種境界,不停的需要能量。

蝠王再一次襲擊而來,這一次,豔無雙挺身而上,擋在了李相宜麵前。

隻看到豔無雙的身體被飛快的撞起,緊接著拋向了半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叫喊。

慕容風緊緊的撲到懸崖邊,隻抓到了一片衣角,剩下的,是無盡的墜落。

慕容風呆呆的看著,緊跟著跳了下去:“無雙。”

李相宜驀的回眸,看到慕容風跳崖的一幕。

豔無雙死了,慕容風跳崖了,怎麼可能。

是在做夢吧。

緊接著,騰蛇也直擊而來。

李相宜還在發呆。

就看到,秦霸長刀射出,擊向了騰蛇的七寸處,但是,蛇是虛幻的,刀穿透而過,卻讓沈瑩雙眸發出了騰騰殺氣,她一聲令下:“殺了他。”

“不要。”李相宜的話還未出口,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秦霸的身體被騰蛇穿透,緊接著,他嘴角溢出大口的鮮血,撲嗵一聲,隨著被撞擊的慣性連續的落向了懸邊。

“秦兄。”潘玉亦上前想要抓住他,卻看到,秦霸圓瞪著雙眼,嘴裏喊著一個名字:“纖纖,照顧……”

緊接著,濃濃的黑霧飄來,掩映住了他墜下萬丈崖的身影。

崖高萬丈,下墜必亡。

李相宜怔怔的,隻感覺靈魂仿佛脫離了身體。

豔無雙,死了,慕容風,殉情了,秦霸,死了,怎麼可能。

她揚唇,慘淡一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這樣快吧,電影裏演的也沒這麼快。

他們平日裏看起來那麼的武功高強,不可能會這麼不堪一擊。

李相宜隻感覺如做夢一樣,看向了撲向崖邊的潘玉。

沈瑩見連殺了三人,得意得仰天大笑,殺氣愈發濃厚:“殺。”

這一次,騰蛇和蝠王所指的,竟是潘玉。

李相宜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身影,如孩子一樣天真的容顏,曾與她日日夜夜纏綿時沉遂溫柔的眼睛,還有他扭頭看來時,眼中的留戀與不舍,疼痛瞬間激發出了她體內火靈珠真正的力量,就在潘玉的身體被騰蛇撞擊的那一瞬間,李相宜驀的一聲喝,飛快的衝向了那方,快如閃電一樣,阻止了蝠王和騰蛇對潘玉的襲擊,火鳳再現,這一次,火靈珠從她的體內騰然升起,李相宜救下了潘玉,她不要他死,犧牲了這麼多人,她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自私,隻是希望他好好的活著。

李相宜緊緊的抱住了潘玉:“求求你,活下去,離開,不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的淚水連成串的滑落,火鳳在身後展翅。

沈瑩見攻擊不成,將目標轉向了冷香雪。

卻看到自己的兒子慕容越擋在了冷香雪身前,抱起了她,似在低語什麼。

冷香雪看向了李相宜,揚唇一笑:“既然躲不過,我們先行一步,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彼此,勇敢的走下去。”

李相宜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看到慕容越和冷香雪縱身一跳,萬丈崖邊墜影再多兩條。

五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黑霧濃濃中,李相宜感覺心突然被撕裂。

“不。”她一聲慘叫,好不容易才相聚,為什麼又要別離。

“李相寧。”她終於喊出了這個名字。

可是。

他們已經飛快的下墜,看不見身影,那崖下,一定已經粉身碎骨。

李相宜怔怔的看著,卻看到,玉無涯擋在了她的身後。

蝠王瘋了一樣,似嗅到了他體內的藥香,衝他越來。

“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了。”玉無涯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當她回眸時,隻看到他被蝠王吞沒的身影,他成功的牽製住了血蝠之王,將它引墜向了萬丈崖,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竟抓住了虛幻的形體,似由它瘋狂的似要將他咬成碎片,硬拽著它,落下了萬丈懸崖:“剩下的一個,交給你了,騰蛇並不可怕,你可以除掉它。”

李相宜此時,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轉瞬之間,所有的人都掉落下深淵了,隻剩下她,還有身邊的這個男人。

凝眸望去,他眼中盡是一片了然,還有一片清明:“我也可以,為你去死。”

“可我希望,你為我好好的活。”李相宜想起自己體內的蟲毒,還有那些前塵往事,新仇舊恨,突然間有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從最初的相遇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一切上天仿佛早已經安排好了結局,今天的分離如果是必然的,那麼,她希望,她的離去能成就一個偉大的帝王,潘玉是有王者霸氣的,注定要成就一番偉業,他一定會成功的,她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兩人的身份,也注定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