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
BY XANTHE
當你從精神病看護所出來,之前又被鎖住又被怪物襲擊,那麼出來後第一件事該幹什麼?我是不知道。我幹的第一件事是這樣的:簡單的和史高麗說了句“明天見”之後,便出去到處遊蕩。
沒花太多時間我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因為我要找的是『自願上鉤的魚』;我找到了它,說服它和我一起去汽車旅館,並讓我和它上床。我的語無倫次令他以為我喝醉了。我並沒試圖阻止他那麼想。他越以為我醉了越好。這會讓我接下來要的事情更容易被接受――也許吧。並不是所有時候『溫和文雅』都是最好的,起碼和男人做是這樣,我多多少少喜歡這一點。我不會――也不能――傷害女人,但是男人……就不同了。他們是我陰暗的那一麵,我憎恨的那一麵,我恨那些激發我的陰暗麵的人。
這次的家夥讓我想起另一個人,那人有著黑黑的頭發,綠色的眼睛,和一張漂亮的臉……阿裏克斯·克萊切克,我有過的最漂亮的床伴。我從來不喜歡阿裏克斯,但是那份熱情灼熱得幾乎令水蒸氣從我倆耳朵裏冒出來。我對他從來不溫柔,即使是在我一開始有些愛上他的時候。他就是知道怎麼招惹我去揍他。他就是知道事情會怎樣無可避免的收局。我們從來不談話;隻是直奔主題。現在我無論何時遇到他都是那一套。我的拳頭烙在他的臉上、肉裏。這是我表達『渴望』的唯一方法,因為我現在不能再幹他。不能。他背叛了我。他像吃魚似的把我開膛破肚,將我的五髒六腑揪出來晾在那兒。我把我們之間的東西錯當成愛情。真是個傻子。
想到阿裏克斯我的心情變得更為糟糕,甚至比平常還糟。當我變成這樣時可不會客氣,也不會裝客氣。我今晚才沒時間做那些虛情假意的事情,而且又是在經曆那些遭遇之後。我迫切地想要借暴力發泄欲望,這顯而易見,即使是在光線陰暗的酒吧裏,所以被我挑到也別嫌倒黴。他不是什麼無辜的受害者。他是個大男人,就像阿裏克斯一樣,他可以輕易地回絕我,就像為了他自己的需求而答應我一樣簡單。我故意用那種方式去和他們搭訕。如果我看出來有人並不想要我提議的事情,那麽我會馬上停下。我不是什麼怪物。我有『隻挑“合適”對像』的本能。
不用說,今晚的『合適先生』為『與福斯·威廉姆·莫德一夜瘋狂而獲得的模糊筷感』付出了代價。我和他踢打、抓咬地做僾,把他弄得像剛和麥克·泰森打過十個回合似的。至於我,正如往常一樣看起來糟糕之極。也許這些日子我終會遇到一個翻臉殺了我的家夥。我才不在乎。那也是死法之一。
很早的時候我便溜下了床,心裏的狂怒消失了,褪回了黑暗中。我沒有告訴他我的名字。我從來不報名字。不過我付了旅店的帳――他理應得到那麽多。
我洗了個澡衝去身上悻愛的味道,檢查了一下傷口:抓傷、咬傷和淤傷。我們憤怒的熱情是需要代價的,不過能釋放倒是不錯。我需要這樣。我已經性起了好久――自從老板幾天前將我壓倒在桌子上。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心目中『悻愛前戲』的概念?然後,他把我弄得性起,又把我扔進了監獄――把我鎖在精神病看護所的床上,留給那怪物垂憐。因為被綁著我甚至不能自慰。無疑我需要發泄。無疑我會將之嫁禍到第一個允許我這樣做的男人身上。
衝澡的時候,我在腦海中回想Pincus辦公室中(譯注:Pincus――將職員變成怪物的老板)的情景,隻有這次我得到了想要的結局。斯金納將我推到;我使盡全力扇了他。他咬我的脖子和肩膀,同時我用指甲抓他那寬闊的肩膀,直到鮮血流下來。他揪我起來,狠狠的打了我,然後我用一個讓他嘴唇流血的吻來回敬。接著我幹了他,或者他幹了我,我不在乎是哪一種,然後我走出去再也不見他。不過最後一部分無法實現,因為我和他一起工作。我以前犯過同樣的錯誤。(譯注:同樣的錯誤是指和克萊切克的事情,莫德和克萊切克曾經是搭檔)一掖情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