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為著安全考慮,包廂門口正前方都統一透明玻璃,能清楚看到屋裏情況。
喬時也不知道喬燕到底在哪個包廂,馮瓊瓊電話依然沒人接,不得不一間間找。
好在這裏的包廂不算特別多,喬時走到第三個拐彎第二間的時候,隔著透光的玻璃門,看到了屋裏的喬燕。
男男女女七八個人,都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喝酒有人在抽煙,甚至有人在k¥粉。喬時見過那玩意兒,前幾年在安城時就有幸見識過,也是這種ktv的地方,年輕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把音樂開得震天,k得渾渾噩噩,赤腳爬上包廂茶幾,跟著音樂來回扭動,現在屋裏差不多這麼個情況。
一群人也不知道在裏麵喝了多久,一個個渾渾噩噩東倒西歪的,喬燕就站在靠門口的地方,手裏還提著小半瓶酒,打著酒嗝,隨著音樂扭擺著。
喬時突然就想笑。她被徐昭轟出來,她哭著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她回不了家了,哭著求她救她,她千裏迢迢飛過來,坑了她一次又一次,這會兒倒是有朋友了,狐朋狗友倒是不少。
喬時一聲不吭推開了門,也不說話,走到喬燕身邊,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掄起往下一翻,瓶裏冰鎮的酒液就順著瓶口,照著喬燕的頭頂澆了下去。
屋裏雖是開著空調暖氣,但到底是大冬天,冰鎮的酒業這麼兜頭澆下來,喬燕打了個哆嗦,人是一下子清醒了,錯愕地看著喬時,“姐……”
喬時也不理她,倒完了,“碰”一聲將酒瓶重重擱在了一邊的桌上,冷眼看她,“醒了嗎?”
看她還茫茫然地看著她,隨手端起桌上不知誰倒的酒,“pia”一下,那杯酒也悉數招呼她臉上去了。
喬燕被潑得滿頭滿臉的酒液,整個人也是有些懵懵的了,其他人更是沒料到這麼一出,一個個都愣在了當場,尤其是平時以潑辣聞名朋友圈的大姐頭喬燕這會兒竟呆呆地任人潑酒,對喬時也就不覺忌憚了幾分,一個個麵麵相覷,誰都沒敢上前。
喬燕在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水跡,有些怔怔地看著喬時,怯怯地叫了聲“姐”,自小對這個堂姐的敬畏,讓她在喬時麵前永遠也使不出撒潑的表情來。
喬時不應她,擱下酒杯後,揪著她右臂反手就扣在了她頸後,疼得喬燕齜牙咧嘴,叫嚷著,“姐,輕點,輕點。”
喬時沒理她,另一隻手掌往她肩上一推,“出去!”
屋裏其他人看著喬燕要被帶走,個高的一男人走了過來,卻是有些遲疑,“怎……怎麼了,喬燕犯什麼事兒了?”
喬時反扣喬燕手臂的動作太專業,警匪片裏常演的鏡頭,都是一群沒怎麼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孩,也摸不準喬時是不是警察,畢竟在裏麵幹壞事的,一個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喬時也不解釋,麵無表情地回頭掃了幾人一眼,“沒你們什麼事,老實點待著。”
沒人再敢阻止了。
喬時扣著喬燕出了屋,喬燕被製住也不敢亂動,直嚷嚷著讓她鬆開,她疼。
喬時鬆倒是鬆開了,但改扣住了她手腕,跟抓犯人似的抓著個人畢竟目標太大,旁人看到了總要起疑的。
喬燕手臂一得到放鬆就掙紮著想脫離喬時的鉗製,但被酒精侵蝕過度的身體體力不佳,力氣敵不過喬時,掙紮了幾下沒掙開,又開始苦苦哀求,“姐,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