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8:為什麼要看他(1 / 2)

番外38:為什麼要看他

許曼明一直不懂,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們的關係無非是一直冷下去,無限製冷下去。

曼明生活無波瀾,心境也開闊,倒不覺得日子難熬。

有一次打麻將碰見一位常客帶了一位陌生小姐進來,曼明盯著牌麵發呆,正瞅不吃該不該吃夾張,突然覺得眼前一道璀光,一隻戴了碩大鑽戒的手伸到她麵前,“是七少奶奶罷?我叫元霜霜。”

曼明驚異,這個地方也會有人認得她,笑著起身道了聲好。

那個人不是常熟的牌友,曼明也沒跟她多說話,待她人走了,珊珊想起來問張太太,“你帶的人是什麼來路,進來就一直盯著曼明瞧?”

張太太說,“新近認識的一位交際花,我不過讓她幫我打理衣服裝發上給些意見,別的沒過多深交,知道我今天要來打牌,就說跟過來瞧瞧。”

珊珊沉吟一會,囑咐道:“以後生人別往這裏帶來。”

張太太道了聲是,幾人又搓起麻將來。

王芸佳的病纏綿了兩個多月,見這次許振山吃了秤砣要納妾,也便不再鬧了,早上起來,不及丫鬟進來服侍,自己起身梳洗了,換了幹淨衣裳下樓吃早飯。

許振山已與她分房多日,難得回來,也不去房間看她,突在飯桌上碰見,也覺有些尷尬。

一旁的曼君曼孝也都自覺的退了下去。

餐桌上隻剩下兩個人。

王芸佳隔著長長的餐桌,對他道:“你納妾可以,但不許接到家裏來,還有她帶來的那個兒子,隻能排行老四。”

許振山遲疑了一下,點頭應允,王芸佳看著他的臉,愛了這麼久的男人,突然間覺得陌生起來,她眼眶略有潮氣,眨了幾下眼睛,逼退眼淚,低下頭開始喝粥。

許振山還沒能從剛剛的事中回過神來,愣了半天,也繼續吃起早飯來。

凝霜親自上門那天,曼明因昨晚上打了通宵麻將起得晚了,她到時大家已經開飯了,曼明連聲道歉走上前,“我來晚了。”

施佩榮剛剛生完,在屋子裏沒出來,曼孝在照顧她,因此也沒上桌,餐桌上也就曼孝與王芸佳兩個人。

曼明遠遠已瞧見一個端莊影子,坐在父親左手邊上,穿一件雀金旗袍,領口別了一隻鑽石領針,造型十分別致,臉上精致的,施了薄粉,眉眼很溫柔,看著就是脾氣溫和,知書達禮的小姐。想必這就是凝霜。

王芸佳臉上不太好看,勉強撐著笑意,“大小姐回來了。”

凝霜忙拉著身邊的男人起身柔柔的朝她施了一禮,“見過大小姐。”

曼明忙還禮,“您是長輩,我怎麼好受您的禮呢,快請坐。”

曼明轉眼看到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身材高挑,相貌俊秀,穿一身筆挺的西服,她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隻好點了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王芸佳道:“曼明,這是你新姨娘。”

曼明福身施禮:“姨娘好。”

王芸佳指指她旁邊的男人道:“這是你四弟,叫什麼來著?”

她望向他,男人低著頭,身姿秀挺得很直,聲細不高,但吐字清晰,聲線沉啞,“宇痕。”

“早就聽見四弟一表人才,今日見了果然不假,眉眼像姨眼,一像便知是個心細的。”曼明笑著道。

凝霜在旁道:“快叫大姐。”

許宇痕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子裏有種複雜的光,他沒說話,慢慢低下頭去。

他的沉默讓曼明尷尬,不知是哪裏說錯了話,幸有王芸佳在旁解圍,“坐下吃飯罷。”

凝霜似乎有責怪宇痕的意思,隔著桌子撇了他一眼,當著人也不好太明顯,隻是輕輕的一撇,宇痕的頭更低了。

曼明心裏倒不怪他的冷漠,突然間被領上門叫一個陌生人大姐,任誰都會別扭,何況他已是堂堂七尺男兒。

宇痕,曼明在心裏嚼著這個名字,更加覺得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大戰一夜未睡,回家收拾了一下又被拎到這裏來,曼明隻覺得頭腦發昏,視線也是模糊的,叫傭人給她盛飯,補充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