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運看著夏錦衣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比起自家五十多個打手實在是弱得緊,下意識就倒退了兩步,尷尬笑道:“圓圓,哥哥當時就是誤會她了,你不會真的讓她打哥哥吧?”
湯圓圓甚是傷心地抱著夏錦衣:“你把我家錦衣都欺負成那樣了,我沒你這個哥哥。”
湯運的眼神頗有幾分指控的意味,看了一眼屋子裏一眾骨頭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人,覺得自己虧得很。湯運笑得嘴角抽搐:“那哥哥給錦衣姑娘賠罪好不好?”
夏錦衣挑了挑眉,一臉輕視地看著他。
湯運忽然想起那天夏錦衣把一摞人民幣往他身上拍時的情景來,心裏甚是苦悶。收買不行,恐嚇不行,到底怎麼辦才行?
湯圓圓委屈地把臉在夏錦衣胸上蹭了蹭:“錦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夏錦衣噎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我說了→_→,你聽人說話聽一遍,自己沒聽見。
怪我咯。
顧正河在一旁抱肩看著,甚是不屑道:“喂,小助理。”
湯圓圓抬頭看她一眼。
顧正河說:“……那是我保鏢,你放開。”
夏錦衣張開雙臂摟了湯圓圓,一臉我就抱了怎麼樣的表情看著正在宣告主權的顧正河。
眾:“……”
這架最後還是沒打成。最後的時候夏錦衣一臉誠懇地望著湯圓圓:“還是算了吧,我怕我把他揍了,你們湯家就絕後了,等他什麼時候有兒子了,我再揍回來。”\思\兔\網\
湯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作為要挾,湯圓圓在饒過湯運一條命之後囑咐他盯著那個狗仔,義正言辭地說堅決不能讓他亂發消息。
湯運險些沒昏過去,瞪著眼看著湯圓圓:“你們把狗仔給打了?”
湯圓圓十分認真地攥著小拳頭說道:“不,我們隻是把他下巴卸了,而且這是失誤。”
湯運感到十分頭疼,捂住臉,伸手一指顧正河道:“趕緊把這個定、時、炸、彈帶回家去!萬一你們掐這個的時候還有別人給全拍下來了,你們想過後果麼?”
顧正河一臉坦然:“沒事,就這一個。”
湯運幾乎氣得昏過去:“你又知道了?”
顧正河點點頭,說:“他經常跟著我來著,時間長了,都跟出感情來了。”
眾人:“……”
那狗仔聽見之後似乎十分感動,於是無辜地哼了一聲,結果換來了夏錦衣一個可怕的眼刀,受了驚嚇之後,又默默地低下頭去了。
湯運道:“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嗎?我聯係一下他工作的報社,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顧正河坦然地聳了聳肩:“大概是叫狗仔的吧。”
眾:“……”
顧正河見周圍人一臉不屑看著自己,為了證明自己對跟蹤者的了解情況,忙道:“這人可是從08年就開始跟著我的,想當初我還就是個十八線想小明星,別說走紅成我現在這樣了,就連能在電視上唱歌我都能激動一晚上,這人跟著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當初我就沒讓人趕走他,哎……”
那狗仔聽見這話,似乎是受了什麼打擊,驀地睜大了眼睛又垂下頭去,甚是失望的樣子,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十分可憐,因著下巴打了石膏不能動,說起話來口齒不清的,自顧自說了一堆誰也聽不清的話,那些音節從嗓子裏一出來就破碎了,傳到眾人的耳朵裏時更加模糊不清。
湯圓圓沒聽懂,回過頭去,好奇地問他道:“你說什麼?要喝水麼?”
夏錦衣替他翻譯:“他說他是一三年才來的,零八年他還沒畢業呢。”接著又十分求知地問湯圓圓道:“什麼是畢業?”
湯圓圓:“……”
眾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同情的神色來,都把譴責的目光投向顧正河,差不多都在說,人家都跟著你三年了,你還把人認錯,哎……
罪魁禍首顧正河此刻有點尷尬,隻好摸了摸後腦勺,掙紮著辯解道:“這……這也不怪我啊,他們長得都差不多嘛,都是一臉猥瑣相又帶著個墨鏡帽子的,我哪兒知道誰是誰啊……”
那狗仔坐在病床上,抬著那張捆著繃帶的臉,繼續口齒不清地嗚嚕了一大堆。
湯圓圓還是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狗仔伸出兩隻胳膊,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憤怒地指了指顧正河:“#¥%……&!¥%……&*!”
湯圓圓掏了掏耳朵,依舊是一個字兒都沒聽清楚,隻得向夏錦衣求助:“他說什麼啊……”
夏錦衣看著他下巴都那樣了還在說話,對此人分外同情,於是繼續替他翻譯:“他說一幫女的照著動漫上那張臉整得一模一樣就算了,化了妝又變臉,親媽都認不出來還好意思嘲笑他純天然的。”緊接著,又一臉求知地問:“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動漫是什麼,純天然又是什麼?”
湯圓圓聽著她說了這麼一串,扶額:orz……錦衣你好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