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若無萬全準備,我怎敢如此托大。”王朔笑了,這麼久她也不是吃幹飯的,前幾年就開始整理的關於女權的理論文章都一股腦兒的拿出來了,給幾個思想開明的大儒和年輕人研究,務必把這些理論演變得更具本土性。而且有了王朔這個好榜樣在前,天下人對女子也寬容許多。王朔就是要把女人“幹政”變成“參政”,這就是她如此費心費力,想求一個正大光明的原因。
“論禮的事情不說,我聽說蜀中布政使吳若琳擁立順國公為正統,已經劃地為王,起兵造反了。戰事可控製得住,蜀中路途艱險,他們占據地利,中原發兵不易,又有天府之國的富庶,打起來怕是艱難。你在這個檔口邀請大儒來京,會不會讓這些人順水摸魚。”太皇太後擔心道。
“號稱愛舉義旗,以清妖孽,實則不過跳梁小醜罷了,何須放在心上,軍隊不在他手上,跳得再厲害也沒用,陳智可和他不是一條心,現在跟著一起造反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拆夥。軍隊在陳智手上,吳若琳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手上沒有兵馬,也打不下江山。嗬嗬,光看他擁立的順國公是什麼德行就知道成不了大事,這麼些年,順國公總擺著皇長孫的架勢,要知道就是先帝在位時,他也不過是一個庶出皇孫,可有可無的,不知哪兒來那麼大自信。不過這些年皇位動蕩,後來被人吹捧的多了,好像先帝真的立過他做皇太孫一般,高傲得不肯一世。幾番謀反,徒耿為著名聲沒殺人,倒慣著他了,您且等著吧,就他那脾氣,指不定幾天就和吳若琳鬧翻了。蜀中那邊也是根基不穩,不是人人都想跟著造反的,許多軍中讓你都樂意跟姓吳的混在一起,您當我這幾年改革軍製,提高軍人待遇是白玩兒的啊。”王朔輕聲解釋道。
“你可有把握?”太皇太後對於軍隊總是擔心的,她親眼目睹了太/祖從一個小軍官變成了天下之主,總覺得任何擁有軍隊的人,都有這個潛力成為天下的主人。
“有把握,您放心吧。已經調了田斌入川,田斌原是我二哥手下一員大將,在廣東時我也見過,的確很有能力。祖輩跟著太/祖打天下,父輩跟著我外祖父抵擋異族,忠心本事都不缺,定能一舉拿下順國公一黨。”王朔解釋道,大環境好,這些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多久的。現在的世道和幾十年前不一樣了,前朝末年土地兼並嚴重,又逢天災,滋生了大量流民,活不下去的農民舉起了鋤頭,天下自然就開始亂了。世道總是這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很少得到實惠,每每改朝換代,農民總是率先行動、付出最多的,可勝利的果實依舊被“有實力”“有威望”的人摘取。不說這些,但看今日天下承平,大趨勢還是穩定的,王朔理政的這幾年也十分注意平衡各方矛盾。人心思定,除了野心家,誰會盼著天下大亂呢?
“你心裏有數就行。”太皇太後點頭,不說這個話題,又給王朔的朝堂論禮計劃提了些改進意見。太皇太後知道自己不擅長朝政和軍事,至少不如王朔擅長,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自己就守著“工青婦科喬殘”事業,做好自己的慈善工作就是了。
很快,全國最具代表性的人物都齊聚帝都,當然掌著禁軍和皇城軍的王子騰也著實忙碌了許久,從中鑒別了許多奸細賊人,保證這場注定名傳千古的辯論順利進行。
王朔和徒旭在第一天露了臉,演了一場禮賢下士的戲碼,以示看重,剩下的就沒管了。說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