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陛下就別嚇我二哥了,看他風塵仆仆而來,都沒換洗一下就來陛見了,先讓他去洗漱,咱們再敘話不行嗎?”王朔打斷道,王子騰滿頭滿腦的灰塵,現在就算是官道也是塵土飛揚呢。
“這二舅哥才到,你就要過河拆橋啦,也太勢力了,不是我把人調回來,你能見嗎?”徒耿笑著打趣道。
“到底放不放人!一句話!”王朔翻了個白眼直接道。
“敢不從命。虎臣,你瞧瞧,朕就是被欺負的命。”徒耿苦笑著和王子騰述委屈。
王子騰還想說什麼,王朔卻一把拉了他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二哥身體可好?在邊關可有受傷?每次家書都是報喜不報憂,娘擔心的不得了。二嫂可好,我小侄兒可好?兩個丫頭在京城幾年,二哥該忘了她們長什麼樣子了吧。”
“高敏,你慢點兒問,讓虎臣怎麼答啊!”徒耿在身後高喊道。
“有你什麼事兒!”王朔頭也不回的噎回去,拉著王子騰往外走。
轉過大殿轉角,王朔才放手,慢慢走在前麵,語氣也放緩了,真正像久別重逢的家人那般敘話,歎道:“二哥,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這些年妹妹辛苦了。”王子騰非常明白,論武功戰術他並不會獨一無二的,如今能站到這樣的高位,多虧了皇家信任,而皇家給的信任是他妹妹從中斡旋得來的。
“不辛苦,都過去了。”真正的危險和困難都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一二感慨罷了。
王子騰見此,愈加心疼,掃了一眼遠遠跟著的宮人,小聲道:“二哥會幫你的。”
“我知道。”王朔點頭。突然發現他們之間的談話太過傷感嚴肅,王朔笑著道:“二哥還沒見夠我的女兒吧,她叫徒旭,長得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待會兒家宴的時候讓她拜見你。”
“公主的相貌形容,我又怎會不知。”王子騰笑答,即便隻有他和王朔兩個人,王子騰還是言語謹慎,恪守規矩。
“你先去梳洗,衣服我都備好了,還好,身形變化不大。”王朔笑著上下打量了王子騰一遍,把他引到偏殿,自有宮女內侍上前伺候,王朔把人帶到就回養居殿正殿陪徒耿說話了。
徒耿病好的這些日子過得頗為清湯寡水,今日趁著這個機會,王朔做主叫了教坊的歌舞妓前來表演,日子過得隨心所欲,全然不顧自己還在父孝期間。
“不吃醋啦~”徒耿捏著王朔的鼻子笑問,指著堂下的歌舞妓人。
“我什麼時候吃過醋!”王朔才不會承認呢。
“是嗎?幾個月沒給我一張笑臉,這還不是吃醋。”徒耿笑著戳穿她。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惹我生氣呢!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我二哥回來了,看他不找你麻煩。”王朔笑道。
“喲,這麼硬氣。”
“可不是,我從小就和二哥關係好,他說了,以後我成親,丈夫待我不好,他進領著士兵把人揍成豬頭。”王朔笑著把當初的戲言拿出來打趣。
“那我不是挖坑埋自己,早知道就不把人調回來了。”徒耿雙手環兄,假裝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樣,逗得王朔哈哈大笑。
“現在才反悔,遲了!”王朔笑答,略過此節不提,指著堂下的歌舞,和徒耿分析哪一個跳得好,哪一個身姿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