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候府倒是一門貞烈。”朱雀感歎道。
“也有不那麼貞烈的,長房的嫡幼女,才十歲,被接連自盡的親人嚇暈了過去,已經被抬進教坊了。教坊的手段多得很,隻要進了那扇門,哪裏還有貞烈的本錢。”玄武歎道。
王朔並不關心永祥候府的處置,隻要罪人罪有應得就好。
等到永祥候府認罪伏法,王朔才往勇王府去探望外祖父母。
王朔到勇王府的時候,勇王妃還臥病在床,她年事已高,實在受不起這連番的驚嚇。不是被刺客嚇著了,是被自己腦補的勇王府慘況嚇著了,他們一家才度過難關,別又進了天牢。
王朔在床前噓寒問暖,陪侍許久才出來,在床前侍疾的舅母、表嫂、表姐妹們都搶著要送她出來,王朔笑著道:“正好,一起去給外祖父請安。”▲思▲兔▲在▲線▲閱▲讀▲
如此才算擺脫了一行人。
勇王爺接連遭遇不幸,煎熬心血,苦心籌謀,原本花白的頭發,現在已幾近全白。王朔看了心裏不好受,扶著勇王爺道:“外祖父鶴發童顏,長壽富貴之相。”
“鶴發是真的,童顏……”勇王爺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道:“老橘子皮嘍~”
“人都說笑一笑十年少,您就像現在這般笑口常開,再活個三十年不成問題。”王朔誇張笑道。
“三十年?三年都不知道有沒有,一肚子的事情,哪兒能笑得出來。”勇王爺歎息,示意往花園走走,王朔揮手示意跟著的下人離遠些,自己扶著勇王爺,慢慢走在花園的小路上。
“外祖父愁什麼呢?說出來,看朔兒能否為您分憂?”王朔問道。
“還不是為了爵位,”勇王爺歎息道:“這些日子沒少煩你吧。”
“可不是。”王朔笑道:“收了不知多少重禮,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優待,以前都不知朔兒如此人見人愛。”
“哈哈哈~他們想得沒錯,這爵位的事情,我是想問問你,你看呢。”勇王爺問道。
“外祖父,說爵位之前,您還是先把這個收回去吧。”王朔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這是當初勇王爺給他的可以調動勇王府在軍中勢力的令牌。
“朔丫頭,你清楚這是什麼,就沒動心?”
“動心,動心,所以外祖父您還是趕緊收回去吧,再放在我這裏,我就該忍不住私吞昧下了。”王朔直接把令牌塞到了勇王爺手中。
勇王爺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道:“行,我先收著。你說說爵位的事情吧。”
“外公怎麼想的?”王朔問道。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這個滑頭。”勇王爺笑罵。
“真是滑頭,就該說‘此乃外祖父一家之事,外孫女兒不敢出言’,我這不是探探您的心意,免得說錯話惹您生氣嗎?”王朔耍無賴道。
“行了,說吧,說錯了也不生氣。”更何況這事兒沒有對錯,隻有立場、選擇。
“此次永祥候府行刺陛下,確有勇王府護衛不力之責,陛下寬宏大量沒有追究,我想著勇王府是不是該投桃報李啊。”王朔建議道。
“如何投桃報李?”
“聽聞太/祖定鼎天下之時,意圖大封功臣,不降等襲爵,是陛下上書勸阻,言:日深月久、子孫無窮、爵位不減、府國無餘,因此才定下了爵位承襲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