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們就是四位頭發花白老人在廳中等著,聽到人聲喧嘩,幾位老人走到門邊翹首以盼。王守忠和郡主看見幾位長輩,連忙快走幾步,到了廳中倒頭就拜,“給二叔、二嬸、三叔、三嬸請安!”

“起來,快起來,讓我好好瞧瞧,我上回見守忠還是你成親的時候呢!這一晃都幾十年過去了,再不想還能有再見麵的時候。”二叔祖父拉著王守忠感歎時光易逝,此時交通不便,王守忠又奉命在各地當差,若不是此時路過金陵來看看,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二叔說的是,難得聖人命我廣東赴任,路過老家來看看,以後侄兒可是要埋骨於斯的……”王守忠虎目含淚,他生於金陵,跟著王老太爺輾轉各地打天下,日後葉落歸根還是要埋在金陵祖墳裏的,這就是故土難離啊!

“看你這老頭子,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沒得招惹守忠紅了眼眶!”二叔祖母打趣一句,道,“他三叔就再不像這老頭子。”

“三叔通達淡薄,父親一直讓我像三叔學呢。”王守忠又向三叔祖父行禮。

“好了,好了,難得一家團圓,就別講究這些虛禮了,坐吧,坐吧。”三叔祖父是太/祖開國以來的第一代進士,奈何身子不好,任過幾任教諭就退了下來,一心教導族中子孫,如今擔任著王家族學的山長。王家族學不止他們這一支弟子在其中,周邊隻要姓王的,祖上是一個祖宗的都在裏麵念書,連外姓人也有不少,教人讀書習字,勸人向善,這教化之功,可是得過朝廷嘉獎的。

郡主也知這位是難得的飽學儒雅之士,亦十分尊敬。

幾個大人落座之後,就輪著他們小輩兒了

二叔祖母先介紹了守字輩的,“這是老三家的柳氏,你們怕是當初他們成親時候見過一回,如今都是各自做父母的人了,這是他們家的膾哥兒和朦哥兒,還有他們家的獨女。你們六弟外任去了蜀中無緣得見,你們大妹妹嫁去了鄭家,亦隨鄭家女婿外任了。”王守忠一家和王守節一家相互見禮,王朔又收到許多見麵禮。

接著三叔祖母給介紹道:“這是老四家的朧哥兒、朓哥兒和腴哥兒,你們兩個妹妹嫁的遠,也沒趕上見你們。”

又是一番見禮不提。

王守忠和郡主在客廳上喝了一會兒茶,郡主就道:“與我們隨行的還有誠王家的清河郡主,因郡主水土不服微癢在身,我們就請郡主一起到家裏來了,那驛站之所,實不是個養病的地方。”

“好,好,出門在外就該互相幫襯呢,那侄媳婦兒領我們去拜見郡主?”二叔祖母詢問道。

“二嬸這是打我的臉呢,她一個小輩怎敢勞動您,再說她現在恐還昏睡著,正是她托我給您到惱,請您不要怪罪她不懂禮數才好,實在是不敢過了病氣給您。”郡主連連奉承道。

“話不能這麼說,郡主金枝玉葉皇室血脈自然尊貴,合該我們做臣子的去拜見才是。”二叔祖父接口道。

郡主自然不能答應,她自己也是郡主之尊,但現在最重要的身份還是王家的媳婦,因此連連推辭不敢受。

就這樣花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