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史詩掐把常娥的小腰:“要麼不要孩子,要麼你生,我可不生!”
“你也一樣!”傅卉舒踢踢戚小沐的小腿:“你生!”
戚小沐和常娥對著眨巴眨巴眼,嘴巴都撇成了瓢。
常娥把嘴送到戚小沐的耳根底下,煽動道:“咱們反抗,你先來!”
“行!我先來!小沐同學吼一吼,地球也要抖三抖,您瞧我的!”戚小沐端起董存瑞炸碉堡的架子,一臉正氣的朝著傅卉舒和史詩吼道:“你們不能老欺負我跟仙子!也太不講理了!”
“理?嘛是理?我告訴你嘛是理,”傅卉舒朝著戚小沐的鼻子抖抖拳頭:“槍杆子裏麵出政權,誰的拳頭大誰有理!”
怕鼻子挨砸,戚小沐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又反駁:“槍杆子裏麵出政權沒錯,但你也別忘了一句話——黨指揮槍!”
傅卉舒眼珠一瞪:“誰是黨?”
戚小沐哼哼兩聲,不情不願的吐了一個字:“你!”
史詩哈哈笑,常娥踢戚小沐一腳:“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老娘這輩子也不指望你能成為剛正不阿的君子!”
“沒事當嘛君子呀!”戚小沐給自己找借口:“我不想當君子,我就是個女人,具體一點,是個小女人,簡稱小人。”
常娥往山下一指:“小沐咱這座山夠足高,你快跳下去吧,我求你了!”
史詩和傅卉舒笑彎了腰。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賞了一會兒景後,史詩凝望著遠方深不可測的山澗,問:“你們說永遠有多遠?”
“永遠有多遠?”傅卉舒迎風而立,舉目遠眺:“永遠的長度,可能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可能是人生一世白駒過隙,也可能隻是一瞬間一刹那。永遠是個太過抽象的詞,與其糾結永遠不如珍視當下,畢竟永遠是由無數個當下組成的。”
“是啊,”史詩往前邁一步,與傅卉舒並肩而立:“無數個當下組成永遠,這話一點沒錯。所以說,莫去歎一朝春盡紅顏老,沒誰敢輕易許下滄海桑田。僅需知花開易見落難尋,沒誰能輕易看開擦肩錯過。該把握的就去把握,雜七雜八的東西不易多想,就像現在正站在泰山之巔的咱們,這會兒最該把握的就是好好欣賞這份美景,可別錯過去。”
戚小沐跟哄小孩撒尿似的“噓噓”兩聲,搖頭吐舌的說:“卉舒史詩你們倆就愛說些大哲理,我都聽不懂!沒事裝什麼文藝啊?真討厭!”
史詩翻翻眼皮:“文藝怎麼了?總比你東扯葫蘆西扯瓢的滿嘴跑火車好。”
“史詩你也太小看她了,小沐豈止是滿嘴跑火車?”傅卉舒白戚小沐一眼:“她那張嘴完全能跑的開十艘航空母艦!”
史詩大笑,常娥大笑,傅卉舒看著把臉擠成了肉包子的戚小沐,也大笑。
笑聲直衝雲霄,在廣闊的天際之上劃下了一個碩大的句號。
句號裏浮動著甩著大胸跳舞的仙子和對著茶壺蓋使勁鬱悶的獅子。
句號裏隱現著兩個叼著奶嘴的奶娃娃,抓屁股那個叫戚小沐,裝幹部的那個叫傅卉舒。
句號裏還閃爍著二十個擠眉弄眼的字——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婦,我們是彼此的賢妻良婦。
人生的路很長,家是終點站。或許,每一個圓滾滾的句號都代表著一個牢固的家。
家是圓的,圓心是愛,半徑是情,圓圈是道德和責任。愛和情支撐起道德和責任,道德和責任又守護著愛和情,而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日子就該是圓周率了,3.1415926……無限的向前延伸,而不循環,宛若日子隻能向前過,而無法重新來。
夕陽西下,雲蒸霞蔚。落日的餘暉告慰著萬物生靈一日來的辛勞和疲憊,也孕育著來日的萌動和起始。
戚小沐傅卉舒史詩和常娥賞玩夠了景,虔誠的拜一拜泰山奶奶,虔誠的許下一個願,一步步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戚小沐問:“你們對著泰山奶奶都許的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