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2 / 3)

傅卉舒打著哈欠問:“報什麼仇?”

“李穎的仇。”

“怎麼報?”

戚小沐朝著她咬一陣耳朵,傅卉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烏漆麻黑的深夜,正是胡作非為的好時候。

倆人紮起馬尾,戴上黑手套穿上“夜行衣”——黑鞋黑褲黑羽絨服,往背包裏塞兩罐黑油漆一把錘子和幾根大鋼釘,把瑞士軍刀揣懷裏,然後作案去了。

天短夜長的隆冬,人們休息的往往比較早,大街上的車輛明顯減少,居民小區也靜悄悄。

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具體作案方法就是她們往李穎家裏投了好幾塊磚頭,李穎的房子是她爹在她學校附近給她買的一套六十多平的二手房,在三樓,往上扔板磚一扔一個準,陽台上的玻璃劈裏啪啦的全碎了。李穎睡覺前跟一堆狐朋狗友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睡的正香,冬天風又大,她沒能聽見一點動靜。

砸了玻璃不解恨,戚小沐又找到李穎的車,拿著軍刀往那輛紅跑車上劃了好幾道,同時傅卉舒提著兩罐子黑油漆全倒到了擋風玻璃上,並拿著樹枝當刷子使,蘸著油漆在車屁股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法西斯符號“卐”,另外兩人還把四個超大號鋼釘紮到了輪胎裏——一個輪胎紮一個,沒偏沒向,十分公平。劃車皮潑油漆的還好說,她們往輪胎上一紮釘子汽車警報器就嗷嗷叫喚,車一叫喚戚小沐嚇了一大跳,她拿著錘子摁著鋼釘狠狠一敲,再摁著後窗狠狠夯幾下,夯完了把錘子往背包裏一塞,拽著傅卉舒撒丫子就跑,倆人打小就互相配合著砸玻璃拔氣門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經驗十足,從砸玻璃到砸車前後用了不到兩分鍾,跑起來也快,跟兔子似的,一般人追不上。

倆人一口氣跑出三裏地,再打車回家,回家後抱成一團興奮的嘎嘎笑,傅卉舒樂顛顛的說:“太過癮了!車毀了我看李穎還怎麼炫富!”

戚小沐也樂顛顛的說:“反正她家有的是錢,就讓她爹再給她買一輛唄,她爹不是能掙錢嗎?我倒看看是咱們砸車快還是她老子掙錢快!”

“你也別把她爹想的有多厲害,”傅卉舒把外套脫下來,說:“十六大剛過去沒多大會兒,改朝換代的,大官換了一批小官也動了不少,從商的沒幾個不巴結從政的,入世以後競爭又越來越激烈,她爹的日子恐怕沒以前好過。”

“也對,官再小也是吃皇糧,商再大也得聽官話,她爹沒咱爹厲害!我爹要跟你爹似的也能撈點油水就好啦!”說著戚小沐遺憾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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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把我爹想的那麼腐敗!”傅卉舒揍戚小沐屁股一巴掌:“現在的人一個比一個猴精,你以為油水就那麼好撈?我爹油水也沒多撈!你看我家一直就住那套樓房,我爸要真有撈不完的油水我家早好幾套房子啦!”

裝的跟多清廉似的!戚小沐肚子裏腹誹一句,嘴上說:“這麼看來你爹跟我爹本事差不離!”

“你不用順著我的話說,你肚裏想嘛我都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爸跟你爸一樣養家糊口主要是指望吃工資。”傅卉舒白她一眼,喝口水說:“我爸說以後民工主力軍就是咱們這代人,咱們這代人代表嘛?代表覺悟高,敢跟老板叫板。李穎她爹對工人苛刻是出了名的,他要不改,等著瞧吧,有他好果子吃。”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穎家就是老子偷瓜兒盜果,老子殺人兒放火,一輩更比一輩壞。”戚小沐脫下鞋子來跑床上去,“看看李穎能消停不能,她要還不消停等過兩天我讓老八屆再拾掇拾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