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2 / 3)

馮燕說:“可不是麼,打小鬧騰到大,都沒消停過。卉舒算是好的,好歹沒剪過士隱頭發沒嚇唬過你,大成當年可是被小沐剃過一回頭,嚇的我還不輕。”

“卉舒那是揣著剪刀睡著了,她要沒睡著,你以為士隱能跑的了?這倆丫頭……算了,我懶得再說她們!打擾你兩口子休息了,我得走了,你們快睡覺吧,睡會兒也該上班了。”

“行,你回去也快點再睡會兒吧。”

李清芳走後,戚大成幫戚小沐找新被子,馮燕把戚小沐訓了一頓,訓完回到自己臥室,馮燕累的倒頭就睡,戚大成轉轉身子要關燈,戚小沐抱著枕頭披散著頭發跟鬼似的飄進來了,一點動靜都沒出。

戚大成關上燈,轉身一看,床頭站著一個人影,接著嚇了一跳,急忙又開燈,吼她:“你不把老子嚇死不甘心是不是!養你這麼個東西,我作孽呀!”

戚大成一吼,馮燕也嚇了一跳,她捂著心髒埋怨戚大成:“半夜三更的你嚎什麼!你們可真是父女倆,親的!”

戚小沐站在床頭可憐兮兮看馮燕:“媽媽我害怕,我一個人睡不著。”

“你裝鬼嚇唬人怎麼不害怕?”戚大成說:“有賊心沒賊膽,快上來吧。”

“我想睡中間。”

“比你媽都高了還想睡中間?你當你是三歲小孩呢!”

馮燕往戚大成身邊挪挪,拍拍被子:“過來跟媽媽睡。”

戚小沐歡歡喜喜的溜進媽媽的被窩,抱住媽媽的腰,算是補了一個踏實覺。

從戚小沐去考前班開始,她和傅卉舒就不能經常在一起說說話或玩一玩了,倆人每天晚上到家都是十點多鍾,特別是到了十二月,專業考試近在眼前,隨著壓力的加大,戚小沐幾乎天天晚上在畫室畫到十一二點才回家,回到家,也會繼續畫上一兩個小時再睡覺,除了澳門回歸那天有半天假,其他時候,根本沒有什麼假期。

壓力大啊。

在外的這些日子,戚小沐的眼界越來越廣越來越深了,她不再自負也不敢自負了。擴招政策剛剛實行,名牌高校的擴招幅度非常有限,全國的高手都瞄準了那幾個名額,有如此多的力敵,一不小心就會被踢出局,進了大圈不管用,隻有進了小圈,考試名次排在前邊,才有被錄取的可能,她不敢因為有蔡玉泉的指點而心存僥幸,她隻能拚盡全力的去掙去搶,畫吧,畫吧,素描畫了無數張,速寫畫了幾麻袋,這一切的努力不過隻想迎來一個美好的結局——被錄取。

傅卉舒麵臨著同樣的壓力,她的競爭對手更多更強,隻在一班,第一名與第十名之間僅僅有五分的距離,五分,這是個什麼概念?這簡直就不是個概念,做題的時候,稍微一細心,第十名就能考第一,稍微一粗心,第一名就能考第十,太恐怖了!這僅僅是一個高中一個班,全國有那麼多高中那麼多班,競爭之激烈,獨木橋之難走,當真比爬刀山跳火海還能考驗一個人的意誌。這時的傅卉舒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想什麼感情問題了,她把精力十足十的放到了學習上,就連做夢,夢裏飛舞的都是一道道的數學題。

不同的專業,同樣的壓力,不同的環境,同樣的拚命。這樣一來,兩人連見麵的機會也沒有了,隻有臥室裏的那點點燈光默默的傳達出一個聲音——我回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在高考麵前,誰也不敢輕易放鬆,但適當的放鬆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