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斷和開山劈隻是形似而已,梵天缺、毗盧破是他憑著記憶創出來的,瘋魔劫他更是見都沒見過。身形一晃已到方兆男身後,他還未及反應便覺右手一麻,雁伏刀就脫了手,卻未落在地上,青衣人已將它拿在手中仔細擦拭,神情莊重而崇敬與剛才的輕佻判若兩人。

“羅漢陣!”苦文方丈見來人奪了方兆男的雁伏刀,立即吩咐僧人布陣。少林的羅漢陣聞名天下,可這蔣管家神色不變舉刀入陣,應付自如。苦文見狀拿起禪杖也跳入陣中,多了少林方丈對方雖吃力卻也不至落敗,大半個時辰後仍難分勝負。大吼一聲:“看夠了嗎?還不出手?你想累死我啊?”一直觀戰的白衣人淺笑,拔劍入陣,長劍短刀瞬間破陣,苦文寸粗的精鋼禪杖盡被消去杖頂隻剩根鐵棍在手中。八十高齡的大方禪師暗自驚奇,他是當今武林輩分最高之人,也是唯一見過羅玄使雁伏刀的人。那蔣管家破陣時所使的刀法蒼勁渾厚又不失靈巧多變,頗有羅玄當年的風範,比起方兆男強了太多。而魔教的龍舌劍、七巧梭也在他們手中,是敵是友須得先問清楚。“阿彌陀佛!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羅大俠的刀法?龍舌劍怎麼會在你們手裏?請諸位解釋清楚,免動幹戈!”大方一開口,其他人便立刻安靜等待他做決斷。

“悅兒,你是悅兒?”對方未答,梅降雪先出了聲。她在見到七巧梭時已猜到來人身份,七巧梭、雁伏刀、玄鳳齋……件件直指哀牢山上的兩人,那蔣管家不正是當年捉大蟋蟀的蔣智堯嘛!白衣人微一頷首“三十四年了,難得梅掌門還記得我!”算算年紀爹該是九十二高齡了,聶小鳳隻有七十出頭,莫不是爹出事了,聶小鳳沒了管製,想要卷土從來?梅降雪急道:“悅兒,你不能幫聶小鳳作孽啊!”“聶小鳳!”一群安逸太久的江湖人士大驚失色,這個女魔頭不是死了三十幾年了嗎?難道還活著?不自覺就將目光鎖定在一直未露身形,也未曾出過手的第三個女子身上。梅降雪指著她大叫:“聶小鳳,你先害了我,如今又要害悅兒嗎?你怎麼對得起爹?”“害你什麼?害你沒了方兆男的孩子?”緩緩取下傻帽,冷冷掃視眾人,刻薄的反問著梅降雪,不是聶小鳳,卻是她昔日大弟子蒲紅萼。

梅降雪登時覺得天旋地轉,這件事沒有外人知道,如今突然在眾人麵前提起,就像裸體示人感覺所有人眼中都含著‘賤人’兩字。陳玄霜怒道:“你胡說!”蒲紅萼憐憫的看著她“胡說?此事當年冥域弟子皆知,不過瞞著你這個傻子罷了!”陳玄霜癱倒在地,方兆男也不想解釋什麼,隻是和兒子在一旁看護。“妖女胡言亂語,貧尼替梅掌門殺了你。”與梅降雪交好的峨眉青竹師太一甩拂塵攻向蒲紅萼,同樣的武器隻一纏上,青竹的便脫了手,連一招都未過上。氣急大叫:“她一定是故意離間梅掌門姐妹的,大家別中計!”眾人點頭稱是,陳玄霜似也覺得有理,對著蒲紅萼大叫“我才不會相信你汙蔑姐姐的鬼話!”上官煌竭斯底裏的吼道:“妖女,快叫聶小鳳那妖婦出來受死!”

“啪!”白衣人身形似動非動,上官煌臉上多了五個指印“再侮辱我娘,我就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上官煌作勢要拚命,卻被兄長攔下。聶小鳳不僅沒死,還多了個武功如此卓越的兒子,此時不能輕舉妄動!無視眾人的竊竊私語,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加了一句:“我不僅是聶小鳳的兒子,我爹還是羅玄,我叫羅悅!他們出了血池後一直隱居在哀牢山,隻是梅掌門沒告訴你們。”陳玄霜疑惑的看著梅降雪,梅降雪輕輕點了點頭小聲說:“爹不讓告訴你,怕你生事端。”“不可能!”陳玄霜難以置信“爹,怎麼可能這麼做?”在她心裏一直認為爹是被聶小鳳設計勾引的,怎麼可能真心維護聶小鳳?蔣智堯嗤笑“怎麼不可能?師傅、師母向來恩愛,隻是你不知道而已。”“當然不可能,羅大俠一代英雄豪傑,怎麼可能自降身份與那女魔頭廝混?”語畢說話之人頓覺左頰火辣,伸手一摸絲絲血肉,是蒲紅萼以拂塵掃過。“若不是羅大俠帶師傅歸隱,你們這幫廢物還能活到現在?”這是實話,但這些所謂正道中人怎肯承認?裏外三層將五人團團圍住,抓了羅悅還怕聶小鳳不出現嗎?羅玄也該給眾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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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所謂正道之人都十分鄙視魔教,不恥小鳳勾引師尊,羅悅、蔣智堯、蒲紅萼卻偏要顛覆他們的看法,告訴他們玄鳳如何相愛、相守半生。░思░兔░在░線░閱░讀░

我一直搞不明白這些人腦子裏裝的是什麼,人家夫妻的事幹嘛要跟他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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