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的目光落在了陸硯笙的身上,顏玉舒淡淡地開口:“我累了。”
於是陸硯笙引他走上三樓,待到他躺下之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小樓。
蔡鬆齡站在院落之外,恭候陸硯笙。
“將顏樂舞安全送回去了?”陸硯笙恢複一貫的睥睨神色,以上位者的目光掃視衣衫有些殘破的蔡鬆齡。
“稟教主,北煬內政出現混亂,所以出了些狀況,遲了兩日才回來複命,望教主恕罪。”蔡鬆齡低垂著頭,沉聲道。
陸硯笙並不在意,輕哼了一聲,擺擺手,“那些事不用多理,北煬與此處相距數萬裏,鞭長莫及,胞姐自然是有辦法保護自己。你隻要確保顏樂舞能完整到北煬就是了,何須顧慮其他?你該學學你兄長,做事這般優柔寡斷,我如何讓你擔當大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教主教訓的是,屬下一定全力以赴,不負教主期望。”
當初蔡允也曾如此說過。陸硯笙在心中想著。可是結果呢?為了一個女人就背叛了他。曾經的左膀右臂,如今的行屍走肉。他不由嗤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誰。
作者有話要說: 男配終於是下去了= =ORZ,求抓蟲喲!
☆、第二十章
一路顛簸下來確實是累了,顏玉舒從下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時陸硯笙已經在一旁坐了好一會兒。
“我在小樓裏住了三個月,再回去竟也覺得不習慣,你不反對我住在這兒罷?”陸硯笙麵對顏玉舒時,收斂了自己一貫的氣勢,以最為溫和的口吻說這話,“可以麼?”
顏玉舒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是你的地盤,住哪兒都隨你。”
得到最接近滿意的答案,陸硯笙眯眼笑了笑。
待到晚上就寢時,陸硯笙不得不對著自己的“床榻”歎氣。想他堂堂東煌教的教主,竟然得到自己的總教裏打地鋪……
轉頭看向已然閉目入睡的顏玉舒,他放棄了再為自己爭取一個舒適床位的想法,躺了下來。
睡地鋪自然是睡不踏實的,再加上陸硯笙習武之人警覺的很,可顏玉舒在房內燃著安神的熏香,時間長了,陸硯笙也慢慢放鬆下來睡了過去。半夜猛地驚醒時,就看見顏玉舒披著外衣站在窗邊,那姿勢似乎已經在那裏站了很久。
青白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臉上,神色淡漠的麵容就如同用青玉雕琢成般,青潤迷人卻又冰冷透骨。
“睡不著麼?”陸硯笙走了過去,發現顏玉舒低垂著的目光黯沉無光,像是正在出神想事,連他靠得如此近都沒發覺,於是他輕聲問到。
顏玉舒聞聲回神,斜睨了他一眼,執著酒壺的手舉起,遞至唇邊飲了一口。江南氣候溼潤,夜間的寒氣重得他不得不起身飲些藥酒來緩解。
一雙手自他身後伸了過來,以他無法掙脫的力道,緩緩收緊環抱住了他。他被迫背靠著對方,而那個懷抱異常溫暖熟悉,以至於他隻是下意識的僵了一下,隨後就慢慢放鬆了下來。
陸硯笙的呼吸灑在了顏玉舒的頸側,“玉舒,讓我抱著你,就這一晚也行。”
顏玉舒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下頭,算作是答應了。
站在三樓的窗口能居高臨下的俯瞰四下景色,入目皆是連綿起伏的綠意。恍然間已是度過了最寒冷的冬季,江南的春季明麗動人,山水景致秀麗嫵媚得就像是江南的女子。顏玉舒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