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顏玉舒微微蹙眉,沒想到對方會趁機打傷棣,他的神色越發不悅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跟我走,做我的人,就這麼簡單。”陸硯笙身形極快地欺近顏玉舒,單手就製住了顏玉舒的行動。
顏玉舒眯起了雙眼,指尖藏著的毒藥直接抹在了陸硯笙的手背上。
陸硯笙全身一震,在毒藥起效前,另一隻手並攏成手刀狀,切向了顏玉舒的後頸。毫無武功的顏玉舒昏厥在了陸硯笙的臂彎之中,棣低聲咆哮,無奈仍無力動彈,不然絕對撲上去撕咬這個人的喉嚨。
“蔡允。”陸硯笙的聲音有些不穩,喚著一直隱於暗處待命的手下,“帶他一起回去。”
“是。”蔡允接過陸硯笙懷中的人,又忍不住問,“教主,您這是——”
“下去。”陸硯笙閉目,徑自於原地打坐調息,麵色泛青。
蔡允不敢違令,默聲離開。
陸硯笙取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丹服下,卻仍是無法完全抑製住那毒性。
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用內力驅除餘毒,陸硯笙再睜開眼時,又是以往從容的模樣。看著還趴臥在門口動彈不得的異獸,他擺袖,繞過它離開了此處。
顏玉舒在後頸的刺痛中慢慢蘇醒,抬眼見陸硯笙換了一身淺色的衣袍坐在床頭。灰眸立刻冷了幾分,他掙紮了要起身,卻引得一陣陣頭暈目眩。
“當時我下手重了些。”見他許久不醒,陸硯笙還找來了大夫,診過脈之後她才知道顏玉舒體質虛弱受不得他那記沒收斂力道的手刀。
顏玉舒完全漠視了陸硯笙的道歉,勉強支起了身子就準備下床。
“你走不出這裏的,除非你還能變出其他的毒藥。”陸硯笙紋絲不動地看著顏玉舒坐直身子移動雙腿,一副不想在此久留的樣子。
經他這麼一說,顏玉舒發現隨身攜帶的大量藥粉藥劑悉數不見,蒼白清雅的麵容凝了冰似地陰沉,“我的墨笛呢?”顏玉舒問。
“在這裏。”陸硯笙對於這笛子到不怎麼在意,隨手擱在了一旁,此時拿過遞了過去。
顏玉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暗光,慢慢接過。
陸硯笙順手用指尖去觸碰顏玉舒垂落頰邊的發絲,被對方側頭躲過,他也不介意,手頓在半空中也不收回,神色自若地道,“我不限製你的自由,但你不能離開我的勢力範圍內。”
“有區別麼?”顏玉舒冷眼看他,灰色的眼睛蒙著一層冰霜,顯得那麼不易親近,“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他的語調無甚起伏,隻是闡述著事實。
“總有一日你會自己將這句話收回去。”陸硯笙的手準確地扣住顏玉舒的下頜,低頭吻上了顏玉舒淡色的唇。
“你是不是在服藥?”陸硯笙忽然問。顏玉舒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之前給他診脈的大夫說他長期服藥,這藥是斷不了的,但藥性深種,業已成毒,若是停藥,不出幾日必定身亡。
顏玉舒臉色一沉,“你找了大夫。”
陸硯笙對此不甚在意,“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時辰,我找大夫來很正常。”
他咬唇,表情略顯僵硬。
陸硯笙擊掌幾聲,一名婢女手捧托盤入內,其上整齊放著顏玉舒隨身攜帶的那些藥丸瓷瓶。陸硯笙轉頭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問:“這裏頭有你的藥麼?”
顏玉舒低著頭,看也不看便道:“丹紅色的瓷瓶。”他當然不會以為對方會好心的把所有的藥都還給他,所以隻要有這一樣就行了。
翌日,顏玉舒想陸硯笙要了一本尋常的藥書,用來打發一整天的時光。陸硯笙很忙,暫時沒有時間來找他。顏玉舒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自然也不會安分地聽陸硯笙的話,乖乖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