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聽了哈哈笑著說:“許局誇獎得好,林姐的確是我們幾個姐妹中的榜樣,不僅說話有水平,為人也好。”
許少峰說:“那當然,那當然,在文廣局別人聽我的,到家後我就聽你林姐的。”林茹說:“你們兩個上下級在幹嘛?一唱一和地竟拿我開涮。”林茹雖然嘴上這麼說過,心裏卻非常高興。這些天來,她的內心經常處在一種壓抑狀態,她也想與許少峰溝通,但是,總覺得找不到過去那種感覺了。有時候,當情感處在臨界時,極需要外界的力量,陶然的出現,輕而易舉地打破了他們多日來的僵局,平時無法張口的話,借玩笑之間,順理成章地說了出來。
陶然說:“好了好了,玩笑不開了,許局,林姐,今天是休息日,悶在家裏不難受?我們幹脆叫上王正才到三疊泉玩兒,怎麼樣?”
許少峰說:“這個主意不錯,林茹,你說怎麼樣?”林茹覺得也不錯,這也是她趁機改善一下與許少峰關係的一個機會,就說:“幹脆把胡小陽也叫上,人多了熱鬧些。”
許少峰說:“好呀,我當姐夫不好說帶小姨子,隻要你叫,我高興得很,那你們就打電話聯係,聯係好了就出發。”
林茹說:“你想得美,到時我與小陽、阿然坐一輛車,你和正才坐一輛。”許少峰說:“那不行,你們三個美女得分開坐。”
陶然咯咯地笑著說:“好,我給你們兩位大老爺們當司機,讓林姐與小陽坐一輛車,這樣總行吧?”
許少峰說:“這還差不多,有美女司機在,我還懶得開車。”剛說完,又說:“陶然,幹脆讓正才到局裏開我們的商務用車好了,五個人坐一起溫馨些。”
陶然咯咯地笑著說:“局長還是舍不得咱林姐。”林茹說:“哪是舍不得我?他是舍不得他的小姨子。”陶然說:“這話要是讓小陽聽到了不樂壞才怪。”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門鈴響了一聲,林茹打開一看,果然是胡小陽來了。三個人不由得一起大笑了起來。
胡小陽莫名其妙地說:“你們咋啦,笑什麼笑呀?”林茹說:“正說你,你就來了,耳朵燒不燒?”胡小陽說:“說我什麼?”
陶然給王正才打完了電話,這才接上話茬,把笑的原因給她講了一遍。胡小陽聽了也忍不住大笑著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大腿,姐夫應該想小姨子才對,如果不想才不正常哩。”
陶然說:“如果不想怎麼不正常?”
胡小陽說:“那說明小姨子長得太醜了,引不起姐夫的興趣唄。”
許少峰說:“好呀,小陽,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後我就天天想你,這麼漂亮的小姨子,我不想真有點對不起你的長相。”
胡小陽就哈哈地瘋笑著說:“天呐,這不是小姨子在勾引姐夫嗎?剛才的話統統作廢,否則,讓我對不起姐咋辦?”
林茹說:“那是你們姐夫小姨子的事,我知道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陶然說:“林姐呀,這個口你可不能開,叫你姐的人多了,排下來都是許局的小姨子,我們都來勾引許局你可咋辦?”林茹說:“那我隻好涼拌。”大家又一陣哈哈大笑。
林茹在這種玩笑聲裏感到了開心,覺得好多事情就是這樣,苦苦計劃好的,未必能實施,有時候隨便湊巧的安排,卻能給人帶來一種驚喜。不一會兒,王正才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樓下,請他們下樓。許少峰就帶著三位女人一起下了樓來,王正才正咧著個大嘴朝他們笑著。大家有說有笑地上了車,就向市外方向開了去。從市區到三疊泉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三疊泉是海濱的一個旅遊景點,有沙灘、遊泳池、釣魚台,旁邊有一座山,山上有三層瀑布,彙成巨大的水簾,飛流而下,甚是壯觀,流到下麵,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湖,三疊泉便由此得名。三疊泉的老板是個文化人,喜愛琴棋書畫,也會一些詩文,平日裏也愛結交一些文人墨客,或談天說地,或舞文弄墨,倒也活得自在。這老板曾在電視台做過廣告,是陶然的老顧客了,陶然本來想讓他來接待,許少峰說,別讓他知道了,有了外人,我們反而玩得不自在了。
車由王正才開,許少峰坐在副駕駛室裏,林茹、陶然和胡小陽就坐在了後排。五個人坐到一起,說說笑笑,自然很是熱鬧。許少峰就扭過頭對胡小陽說:“小姨子,你平時不是愛說笑話嗎?給大家講一個。”
胡小陽就說:“哪裏呀,在姐夫和王主任麵前我可不能亂講的。”陶然說:“沒關係,你就隨便講一個算了。”
胡小陽說:“那好,給你們講一個,笑不笑由你們。深夜,一輛公交車到了最後一班準備交車,司機回頭看,還有一位白衣的女士,坐在最後一排。司機繼續開車,看看倒車鏡,那女的沒了,大驚失色,趕忙急刹車,回頭一看,那女的又坐那裏,司機心虛的又轉過頭繼續開車,忍不住又看看倒車鏡,糟糕,那女人又沒有了。司機嚇壞了,趕忙又急刹車,回頭一看,那女人又出現了。司機麵臨崩潰,一身冷汗轉過頭繼續開車。第三次司機又看看倒車鏡,那女人又不見了,司機已經崩潰了,又是一個急刹車,但沒有再轉過頭去,這時那個女人緩慢的走到了他的麵前,頭發淩亂,滿臉是血,滴在司機的腳上。司機身體已經僵硬了,不敢轉過頭去看她,那女人用很低沉的聲音說:‘老娘和你有仇啊,老娘一蹲下綁鞋帶,你就急刹車,一蹲下綁鞋帶,你就急刹車,一蹲下綁鞋帶,你就急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