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高興地說:“大哥,真的太好了,謝謝你!真是感謝你!”馬多多也高興地舉了杯說:“思思,你應該給我大哥單獨敬一杯!”陳思思重新斟了酒,站起身來,舉了杯說:“來,給大哥敬一杯!一來表示感謝,二來也正式拜認你這位大哥。”馬中新說:“好,這杯酒我應該喝。”
喝了酒,馬中新說:“今天的話隻限於我們三人知道,別人就不要告訴了。市委與我們這裏都收到了舉報信,不查也說不過去,走走樣子,過兩天就撤回了。今天讓思思破費了,以後思思來省城了,大哥請你喝酒。”
陳思思正喝到了高興處,又遇到了開心的事,就有點興奮地說:“那當然,以後去了省城,光喝酒還不行,還得帶我去逛街,誰讓你是我的大哥。”
馬中新也很高興,就說:“好好好,逛街,我就像對待多多一樣對待你。”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都彼此放鬆了,吃完飯,陳思思又請他們去唱K,馬中新說:“唱K就不去了,因為我這次是執行任務來的,讓人看到影響不好,知道的人認為你們是我的妹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很浪漫。”
馬多多說:“老古板,你不去我們倆去了。”
馬中新嘿嘿笑著說:“那你們去吧,我真的不能去,再說了,也累了,要早點回去休息。”
就這樣,她們與馬中新告別後,又去了金海馬歌舞廳去唱K。陳思思高興地對馬多多說:“多多,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一來,事情就成功了。”馬多多說:“你別忘了我姓馬,這叫馬到成功!”
3.虛驚一場
此刻,許少峰在家裏正等著林茹,那種等待,仿佛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在等待醫生的判決,空虛、幻想、希望、絕望,一骨股兒地湧到了他的腦海,幾乎到了崩潰的地步。
聽到鑰匙插入門鎖中的聲音後,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而,當他看到林茹疲憊不堪的樣子,不用問,他什麼都明白了,希望徹底破滅了,如果於娟秀都不肯替他說話,那說明問題真的嚴重了,他不由喟歎一聲,接過了林茹的手提包說:“沒關係的,大不了,這個局長不當了,沒有什麼。”
林茹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裏,聲如蚊蠅般地說:“少峰,我真是太無能了。”許少峰輕輕拍了拍林茹的後背,突然感到自己的肩頭上一片潮濕,心裏不覺掠過了一絲悲哀,像是安慰自己,又在安慰林茹說:“沒事的,既然是組織上定的,誰也改變不了,順其自然吧!”
林茹突然轉過臉來,淚眼婆娑地說:“我們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要不,我去找找李梅花,她不像於娟秀,敢接受別人的東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次要送重些,一次給她送上五十萬,不怕她不肯為咱幫忙。”
許少峰搖了搖頭說:“沒用,找她沒有用的,鍾學文隻不過是主管文化的副市長,他根本起不了作用。決定權在省調查組,市上除了書記汪正良和市長蘇銳華,別的人都起不了作用。”
來到沙發上,許少峰一摁鍵,關了電視機。房子裏一下安靜下來。
林茹說:“那我們怎麼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把局長的位子交給別人吧?”許少峰說:“也不一定是這種結果,省調查組還沒有表態。”
林茹說:“等他們表態了不是晚了?”
許少峰長歎了一聲說:“人算不如天算,現在隻能聽天由命吧。”
林茹說:“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為這事兒丟棄了,讓人真的無法接受。”許少峰輕輕拍了拍林茹的肩頭說:“算了,想開一些吧,隻要健康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林茹說:“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總是心有不甘呀。”說著,鼻子不由得一酸,就扭頭進了衛生間。
許少峰呆呆地坐著,聽到水龍頭發出了嘩嘩嘩地流水聲,仿佛感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無邊無際地向他包圍了來,難道,真的會像林茹預言的那樣,一切都將消失殆盡?
過了好長時間,還不見林茹出來,許少峰正準備到衛生間去看看她,突然聽到放在書房中的手機響了一下,那是信息提示音,他來到書房,打開一看,是陳思思的,心想,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還發什麼信息給我?再一摁鍵,隻見上麵寫道:“我把馬中新的妹妹從深圳搬來給你救駕,剛才我們與馬中新一起就餐,他說,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許少峰一下子由悲到喜,馬上回了一個說:“親親,太感謝你了!”陳思思又加信息:“你方便嗎?到金海馬KTV因來找我。”
他馬上回:“好的。”
回了信息,他走出書房,不由得高聲大叫了起來:“林茹,好事,好事來了。”林茹從衛生間走出來,一臉驚愕地看著他說:“什麼好事?是不是搬到救星了?”
許少峰的腦子機靈一轉,就說:“何止是救星,是大救星呀。我的一位省黨校的同學與省調查組的馬中新是好朋友,下午我給他發了一個信息,讓他幫幫忙,他剛才來信息說,已經與馬中新通過電話,說問題不大。讓我去找找馬中新。”
林茹高興地說:“那你趕快去找他。”許少峰說:“好的,那我現在就去。”
林茹過來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說:“需不需要給他帶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