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還在不停地“知了??知了??”地叫著,她卻無法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她一會兒想著,我就這樣坐著,守株待兔,一直等到許少峰下樓,看看他還有何臉麵對我?一會兒又想,他的心已經離開了你,你守著他又有什麼用?
經過一陣胡思亂想後,漸漸的,她有些疲乏了,她心裏的那團火也不知不覺地泄了不少,人也沒有了先前的衝動了。冷靜下來後,卻突然問起了自己,我到底想要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如果打算與許少峰離婚,這是抓住他把柄的最好機會;如果不想離婚,還想維持這個家,就決不能衝到房裏去捉奸,也不能守候在這裏讓他難堪。否則,把許少峰逼到了死角,隻能斷絕了他的退路。
這樣一想,林茹仿佛一下子明白過來,幸虧我不知道他進了哪一間房門,幸虧我沒有進去,要是憑著剛才的衝動,進去了,當場把許少峰捉在了那個女人的床上,其結果隻能是斷送了自己的家庭,成全了他們的快樂。她想起了前不久看過的一則故事,妻子回家,看到老公與另一個女人在床上。妻子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大吵大鬧,而是悄悄回到廚房,為他們做了兩碗荷包蛋,端來放到他們的麵前說,你們辛苦了,吃碗荷包蛋補補身子。丈夫感到太對不起善良的妻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個女人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傷害她,自覺地退了出去,他們夫妻倆從此和好如初。林茹當時看到這個故事後非常震驚,能有如此博大胸懷的女人太了不起了,她真是一個聰明睿智的好女人,要是換上別的女人,肯定會把事情推向極端,搞得不可收場。看來,聰明的女人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隻眼睜得賊亮的女人才是世上最傻的女人。
此刻,她所麵臨的問題與那位女人的差不多,她知道,不同的方法也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怎麼給許少峰難堪,也不是當麵去羞辱那個女人,而是想辦法收回許少峰的心,想辦法搞清楚那個女人是誰,然後再讓她自動放棄許少峰。
想到了這裏,她突然想給許少峰打個電話,想感覺一下他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錯怪了他。
電話通了,等了好長時間,才傳來許少峰的聲音:“喂!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她從他的聲音裏,感到了一絲不對,他明顯的出氣不勻,而且還有點不耐煩,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嘴上卻說:“我睡不著,看看你睡了沒有?”
許少峰說:“我剛衝了涼,馬上就睡了,你也睡吧,明天我就回海濱。”她說:“我等你。”
許少峰說:“好了,晚安!”說完,便掛了機。林茹的手機裏立刻傳來一陣忙音。那忙音,仿佛一把鈍刀,在她的心上鋸來鋸去,而且,是刀刀見血。呆坐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她以為是許少峰打來的,心裏一熱,馬上從包中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是表妹胡小陽。胡小陽說:“姐,你是不是捉奸去了?”
林茹不高興地說:“你瞎說什麼呀?說得多難聽,我到外麵買點東西。”胡小陽:“我就在你家門口,進不了門。”
林茹這才說:“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2.繳不了公糧就裝死
許少峰與林茹通過電話後,剛把手機扔到床上,怕有人再打進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又拿過來,一摁鍵,關了機。
剛才許少峰正與陳思思在床上忙著。床上的忙與平時的忙不太一樣,盡管累得滿頭大汗,卻能在這滿頭大汗中得到不流汗時得不到的快樂,所以,他每次與陳思思在床上忙的時候都會心甘情願,做到不遺餘力。
許少峰與陳思思已經好了兩三年了,而且,越來越好。這其中一個主要原因除了陳思思年輕漂亮外,還有一個絕對的優勢就是她的身體吸引力非常強。陳思思是瑜伽老師,她的肢體語言豐富極了,她能做出常人無法做出來的高難度動作,這讓許少峰大開眼界,也感到非常刺激。每一次運動,等於變相地做了一次瑜伽,能讓他在暢快淋漓的享受中達到鍛煉身體的作用。這一點確實不得了,本來是消耗體力的活兒,結果搞得讓他增強了體質。當然,這樣的好事兒也不是白做的,你要報名參加她的瑜伽學習班,得繳費,何況讓她單獨輔導,並且還要通過身體的接觸來輔導,費用肯定不能太低。有了這樣的前提,這就牽扯到了問題的另一個方麵,投入與感情的關係問題。在這個商品經濟的社會裏,感情也需要投資。尤其是大男與小女之間的感情更需要投資。許少峰雖然沒有真金白銀地給過她多少錢,但是,他卻憑借著他的權力,給過她一些可以賺錢的機會,這才讓她擁有了一套住房和一輛小車。在這樣前提下,情感也就隨著投資的加重與身體的交流越來越加深了。
許少峰有時也在自責,覺得這樣做實在有些對不起妻子林茹。但是,自責歸自責,一旦接到陳思思的電話,他就激動心跳,渴望難挨。情感這東西就是這樣,有時候是挺複雜的,雖說他們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但是,再好的夫妻關係,時間久了也沒有新鮮感了,何況他們已經快二十年的夫妻了,即使有楊貴妃那樣漂亮,也會審美疲勞,也會激情衰退。他現在和林茹除了親情,早就沒有了衝動與激情,做愛也仿佛成了例行公務,機械化的勞動,沒有多少樂趣可言。這一點令許少峰十分害怕,他沒有想到怎麼會是這樣的呢?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毛病?後來,他遇到了陳思思,他才覺得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毛病,真正的問題是出在了愛情的老化上。當他的激情被陳思思點燃後,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他這才相信人是有第二青春的,而且,這第二青春比第一青春還要來得更猛烈,更激情。這次,許少峰本來是上省城去開會,會議結束這天正好是星期五,沒想到陳思思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很想他。他經不住陳思思的誘惑,就來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向林茹謊稱明天回海濱,自己卻悄悄來到了陳思思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