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張膽,肆無忌憚。
“你難道要自毀前程?這是遊戲規則,你以為你可以什麼都不付出就拿到合同?”助理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他已經肝腸寸斷,心如刀絞。他知道他的話起了威懾力,但是裏麵的是他最愛的人呀,他怎麼能眼睜睜去犧牲掉她呢?不,他不能!就算沒有這次冠軍他還有機會!
“你們鬆開!”他急切地想要掙脫。助理抬手“啪”地扔過來一個耳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得罪了文先生,你還能在這個圈子裏混嗎?”
他被打蒙了,整個人痛楚不堪,矛盾糾葛。他不知道包房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他沒有聽到倪小築的聲音,這讓他更加擔心。
“你自己選擇吧。”助理抬手示意他們鬆開他,冷冷地說。
他可以去開門的,隻要用手一推,他就可以救了她。但這個時候他卻遲疑了,他知道觸手可及的是夢想,是他們全家的夢想,而夢想卻被別人捏在手上,翻雲覆雨。他的腦海裏是在酒吧卑微地駐唱,台下客人起哄和輕薄的眼神。他渴望成功,比別人更加渴望。沒有人明白愛情雖然不需要門當戶對,但婚姻是需要的,他如若要娶她,是非常非常艱難的一件事。
第22節:第二章往事隻能回味(9)
他的手,隻是放在門把上,輕輕地落了下來。眼淚湧了出來,他轉過身,一拳砸在保鏢身上。對方沉悶地哎喲了一聲,而他的心,已經被無數的拳頭砸到了。
那個時候,他看到了右先生,酒吧裏逼著倪小築喝酒的男人。
右忠信在這裏請客戶吃飯,被灌了不少酒,頻繁地上洗手間。洗過手邊走邊摔水珠,見到顧青林有些訝異,再見旁邊站了三個男人,兩個彪形大漢,一個眼睛小小的男人。
他瞪了顧青林一眼,真是冤家路窄。要走過的時候突然聽到包房裏有碗碟摔碎的聲音,他回頭的時候,才注意到這四個人神色怪異,而顧青林滿臉痛苦,這個表情他有點熟悉。走過以後想起那天晚上,他逼著他女友喝酒的時候,他也這樣,雙手緊握,怒目相視。
他猛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招呼去找服務生,說那間包房有人砸爛東西。他和服務生要進去的時候,門口的人阻攔住,說不需要服務。他乘著不注意推門闖了進去,發現那個女孩軟軟地躺在沙發上,而一個黝黑肥胖的男人正解著她襟前的紐扣,露出白色內衣還有胸口如凝脂一樣白皙的皮膚。見到有人進來,男人手上的動作停止,隻是錯愕地看著他。
右忠信上前用力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拽起來,抬手揮過去一拳,惡狠狠地罵:“禽獸!”對方被他打得摔在地上,門口的三個男人衝了進來,服務生也被現場給嚇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她怎麼了?要報警嗎?”
“不用,是誤會!”文先生的助理打著圓場,把服務生往外推。
女孩顯然被下了迷[yào],暈暈乎乎的。右忠信趕緊把倪小築的紐扣扣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扶著她朝外走。看剛才的情形她應該還沒有被怎樣,隻是如果再晚一些真是說不準。真想不到那天晚上他想輕薄她,今天卻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她的男友明明就在門口卻由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見到有人救了倪小築,顧青林如釋重負,他感激地想要扶過她,卻碰到她怨恨的目光。他不知道他們竟然給她下藥,這是早精心設計過的,他後悔不已,更後悔剛才一時的軟弱。
他伸向她的手,就輕輕地落了下來。